宫良自然清楚陆童是栽赃,因为这二十年他过得很消沉,在皇后下令不得他再行医那一刻起,他的过往便被他亲自尘封了。
竟然从未提起过,又何来的打探一说。
他本对陆童没有意见,忽然就发觉这孩子过于狭隘。
“陆童,你资质愚钝,跟我学了三年都无所成,今日赶你走与他人无关,纯属老夫相不中你!”
陆童如同一盆冷水泼在脑袋顶,心底哇凉哇凉的。
真是怕什么来什么,师父真的嫌弃他,不打算用他了。
陆童当场跪下,求道,“师父,以后我定会加倍努力,我,我以后一天吃一餐,我多干活。”
“师父,求你别赶走我,求求您再给我一次机会吧。”
他说完,砰砰地磕头,没几下额头就碰出了血。
宫良蹙着眉,脸色冷淡,“当初我留下你,也说过,你若学不成便要离开,三年你连药名都记不全,可见天赋愚钝,实在不适合这行业。”
“师父,我没处可去了,日后我定日夜努力的。”
“师父,小师弟年幼,长得也单薄,抗不动药包,规整药库这种活他也做不来,您将徒儿留下吧,以后重活累活都归我,求您了师父。”
凤南茵这才晓得为什么他对自己的敌意那么大,原来——他怕自己抢了他的饭碗。
同命相怜的遭遇让她感同深受,忽然觉得陆童有点可怜,他对药理没有天赋,可又需要这份差事。
她道:“师伯,我不要月银,要不,要不……”
她低下头,说不下去了,因为她现在并没有立场替别人求情。
宫良却是严肃着语气问陆童,“你若能改掉嫉妒心,日后虚心向?冬请教,我便再考验你一些时日。”
陆童今年快十七岁了,自尊心一直很强。
他的去与留全与凤南茵有关,心中难免生了恨。
这会又让他向一个小自己这么多,一看还是个毛孩子的人虚心请教,他做不到。
可是他不想走,只道。
“日后我会好好照顾小师弟,不让师父操心。”
宫良:“记住你今日说过的话,继续做事吧。”
转而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