陋的陨石,再也无法附带上美好的滤镜。
“是不是那天我喝醉了,突然睡着,你生气了?”
从山上回来,夏宁对他的态度就很奇怪,以前还会问一问他什么回家,还会偶尔发发脾气,那天以后,她就很少问他的行踪了。
他还以为是他的行为给了夏宁安全感,她终于不作了。
现在看她的表情,似乎对那天的事情,很不满意。
“那都是一年多以前的事情了,我记不清了,也不想回忆。再说了,掰扯来掰扯去,有什么意义吗?我跟你离婚了,我迫切地希望开启新生活,对于你给我的平安符里到底是什么,我其实并不好奇!”
夏宁双手环着胸,身体往车窗的方向挪了挪,与他明明坐在一个车里,却像是隔着银河的距离。
她这个人油盐不进,刀枪不入,顾弈寒有些挫败,他抿着嘴唇,放了一首音乐。
一听到这首音乐,夏宁的脾气莫名就炸了,“停车!调头!我要回家!”
“马上就到了!”
“我不想去!顾弈寒,我不想继续在你身上浪费时间,浪费情绪!我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,有更新更有趣的生活要过!”
过往种种只是给现在的她,带来不必要的负面情绪,她想远离!
“回家?江安歌的家,是你的家,是吧?”
顾弈寒隐忍一夜的情绪最终还是没压住,他一脚急刹停在路边,冷脸睨着夏宁。
“跟他在一起,就是更重要的事情,更新更有趣的生活,是吧?”
顾弈寒没有咆哮,低低的质问压在他喉咙里,很沉也很重,像陨石盖在车顶,压榨着生存空间,让人呼吸都变得困难。
弯曲的山路上,只有他们这一辆车,方圆几里就只有他们两个人,顾弈寒即将决堤的暴怒,像洪水似猛兽。
“你误会了。”
夏宁不会在这种时候往火上去浇油。
她极其冷淡的一句可有可无的解释,像一盆冷水,浇在了即将燃烧的炸药包上,顾弈寒哭笑不得。
他搭在方向盘上的手指在轻轻颤抖,哑着嗓子道:“不喜欢这首音乐,我可以换一首,马上到寒灵寺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