你能不能别说了?你要我斋戒,我听你的,你要我戴佛珠,我日夜戴着,你还要我怎样?”
姜惠的这一套,全都不是顾弈寒喜欢的,他之所以退让迁就,是看在姜惠一颗为人母亲的心。
“我要你戒色,你听了吗?”
“我怎么没听?”
顾弈寒突然拔高声线,像是心底里那块死死压抑着他情绪的基石,崩塌了一半。
“长命百岁又怎样?健康无虞又怎样?我不快乐!”
“你就只顾自己快乐,不顾你妈我了?你爸不爱我,他不肯回家,我除了你,我还有谁?你要是出点什么事,我跟你一块去死好了!”
“妈,你别说了,哥哥不会有事的,你也不会。”
顾可可上前,试图安慰情绪已经决堤的姜惠。
姜惠怒火汹涌之下,一巴掌甩在顾可可脸上,“你还有脸安慰我?我让你吃斋念佛,替你哥哥祈福,你是不是没做到位?要不然,他怎么可能车祸,啊?”
顾可可不知是被打懵了,还是被姜惠给吼懵了,她捂着脸,呆呆站着,眼角挂着一滴泪,摇摇晃晃的,就是不肯坠下。
“我跟你说过很多次了,不要再折磨可可了!你追求的那种,靠牺牲别人,来成全我的安全和健康,我不要!”
顾弈寒匆匆起身,赶到顾可可身边。
他弯下腰,疼惜地抬起顾可可红肿的脸,低声问,“疼吗?”
“哥哥,我不疼,我有好好祈福,我也听话去了寒灵寺,也去献血了,我不知道为什么你会车祸,对不起,哥哥,都是我不好……”
顾可可呜呜一声,扑到顾弈寒怀里,自责地哭了起来。
顾弈寒撩起顾可可衣袖一看,她两条手臂都有献血后留下的淤青。
顾弈寒难受地双眸紧闭,自嘲的苦笑像刀刻在他嘴角,刻得很深,仿佛要拉出一条血淋淋的划痕来。
“照这么说,就不是顾可可的问题,是夏宁这个狐狸精在害人?”
姜惠正在气头上,她怒目瞪向夏宁,抬脚要走向她。
在人前,姜惠是保养得宜,举止得体的贵妇,但在人后,她情绪不稳,喜欢打骂身边人出气。
其他人害怕她的权势,敢