娘亲。”
“哦,”平安又问,“犬子呢?”
“也是谦称,我这……”陈琰险些被他绕进去。
平安自言自语:“我这狗儿子,我这只狗的儿子,这只狗是我儿子……”
“吃冰碗吗?”陈琰看到街边有个冷饮摊子,转移话题道。
“吃。”平安干脆地说。
陈琰递上几枚铜板,摊主取出一只碗,在碗底垫上碎冰,上头浇上果藕、莲子、鸡头米、去皮的核桃、杏仁和蜜桃,据说是北边的吃法,不知何时在江南时兴起来。
“犬父呢?”平安又问。
摊主大叔听了,盛浇头的勺子都掉回盆里。
“没这词。”陈琰道。
“我这条狗的爹。”
陈琰深吸一口气,解释道:“那叫家父。”
“我家这条狗的爹。”
陈琰觉得自己还能忍着不把他的狗腿打断,实在评得上大雍第一慈父了……
他盘算着,回家立刻备上礼物带上孩子走一趟岳家,把孩儿他娘请回来。
冰碗做好了,父子俩找地方坐下来,平安接过小木勺,先吃顶上冰凉的甜瓜,一口下去暑热顿消,眯着眼睛笑,终于不再纠结犬子和家父的含义了。
陈琰只许他吃上面冰凉的水果和果仁,下面的碎冰却是不许多吃。
“回家睡一觉,下午咱们去外祖父家。”陈琰道。
“真的?!”平安眼睛一亮:“可以将娘亲接回来了!”
“等会儿见到娘亲知道该说什么吗?”陈琰问。
平安放下勺子,声情并茂:“娘亲,平安好想你!”
陈琰显然不太满意:“要说的具体一点,比如食不下咽啊,夜不能寐啊,最好哭几声。”
“嘤嘤嘤……”
“还是不要哭了。”
……
平安并没有跟老爹去外祖父母家,因为刚回到家里,就发现娘亲已经回来了,还带来了舅舅从北边驻地托人捎回的礼物。
平安看着精致的小竹笼里叫声清脆的昆虫,惊喜道:“是蛐蛐儿!”
那蛐蛐儿青金色的脑袋,金色牙齿,后背呈泛着油光,经一番长途跋涉,仍是精