脚。
陈平继道:“我爹也说了,你哥只是杀了个人,就大摆宴席请客,小心被鬼缠上!”
他爹也没拦住。
陈平德恼羞成怒,脱口而出:“我哥没想杀人,是那女人自己撞上去的!”
在场众人具是一惊,齐刷刷将目光看向陈平德,陈二爷一把抓住他的手臂:“你看见了?”
“我,我……”陈平德有些慌乱,避开父亲的目光。
“你既然看见了,当年为何不肯出堂作证?”陈二爷质问道。
“爹,你抓疼我了。”陈平德挣脱开陈二爷的手,怯怯地说:“我没看见,记……记错了。”
“这种事怎么会记错,那是你的亲兄长。”陈二爷痛心道。
陈三爷回过神来:“老二,此处不是说话的地方,回去再说。”
陈二爷这才作罢。
两家僵持不下,远见一辆油壁车拐进小巷,从桥北驶来。
人们的目光纷纷朝马车看去,车上先走下一个身着儒衫的陈琰,眉头微蹙,环视四下,然后回身去扶妻子,林月白穿一身鹅黄色的袄裙,步履款款款,同样面带讶异。
不知谁叫了一声:“阿琰回来了。”
南陈家的主心骨回来了。
林月白轻轻拉过平安端详片刻,又将目光看向九环,九环给她一个放心的眼神。
“父亲,怎么回事?”陈琰问。
“呃,啊……”陈老爷支吾道:“两家孩子们起了口舌之争,在这桥上打了一架。”
陈三爷却黑着一张脸,率先发难:“族叔明知我家今日有宴请,却还在同一时时辰向县里的好友亲朋发请帖,请客庆贺你高中什么……科试录遗。孩子们拌了几句嘴,不知怎么就打起来了。”
他虽不赞成陈二爷办洗尘宴的做法,可两家一旦有了纠纷时,依旧会偏向自家。
陈琰却不直接接他的话头,扫视满地折断的哨棒,散落的石子,冷声道:“那也不该是同族兄弟械斗的理由,你们可知依照国律,杀人者绞,伤人者刑,非手足殴伤他人罪加一等。无论死伤与否,动手即是有罪。在家里,长辈可以容,族亲可以忍,出了陈家巷,外人不会放纵你们。”
陈琰的声音