看到陈老爷,忙是站起来,搓了搓脸。
不论陈三爷为人有多强势,陈老爷名义上还是祠堂的主祭,负责日常管理的司事有二,两家各一人,一户一年轮流担任,眼下这两人也不知跑到了哪里。
平安微叹口气,他来自现代又是孤儿,对宗族没什么概念,如今不一样了,他宗族观念极强,因为这群娇生惯养、一盘散沙、非蠢即坏的家伙,是跟他荣辱与共的人啊!
正在出神,不知什么时候,祠堂里头又吵了起来,声音越来越大。
只听陈平继道:“我堂叔可是院试案首!”
陈平德道:“院试算个蛋,我四叔公还是进士呢,在京城做官,王府官。”
陈平继又道:“我爹说王府官最没前途了,难怪五十几岁还是个六品。”
“六品怎么了,你考一个试试?”
“用不着我亲自去考,我堂叔迟早中进士。”
“你当进士是买萝卜,听说隔壁镇有个老头儿,小的时候也是神童,考举人考了四十多年,中举后都疯了。”
“我堂叔绝不可能。”
……
没救了,这就是陈家的新生代,吵架都吵不到点子上。
平安拽拽祖父的衣袖:“他们在祠堂里大声喧哗。”
“听见了。”陈老爷道。
“您不管管啊?”平安都替他着急,好歹也是名义上的族长。
陈老爷摇摇头:“你曾祖父刚过五十就去世了,知道为什么吗?”
“不知道。”平安眨眨眼,这两件事有关联吗?
“因为他生前最爱管闲事了。”陈老爷道。
平安:“……”
……
堂屋里,陈琰坐在下首,疲倦的揉着眉心——族里开完大会,回家还要开小会。
今天一早,夫妻俩乘车出城,先去盛安山的山脚下欣赏蔓草清晖,又坐在半山腰感受山风清凉,漫步林间小径听鸟雀啁啾——没有孩子打扰的时光,连空气都是甜的。
本来还想登上山顶看落日,去凤鸣湖边看星星,可林月白担心平安把家拆了,终是在下晌前赶回了家。
回家正碰到两家孩子发生了械斗,何止是拆家啊,险些把石