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点头。
看着郎中起身收拾药箱,平安忽然提问:“老爷爷,色素沉着,只需要三天就能治好吗?”
李郎中:……
什么沉着?
平安又问:“祖父脸上的老人斑也可以?”
李郎中:?
“祖母脸上的蝴蝶斑也可以?”
李郎中:??
平安伸手去抓药方子,那哪是药方啊,那是一条金光闪闪的致富之路呀,虽然他家已经很有钱了,可谁嫌钱多呢。
李郎中有点慌。
林月白忙拦住儿子:“呃,李大夫还忙吧?九环。”
九环立刻上前,为李郎中封上一笔不薄的出场费,呸,诊金,而后笑吟吟的送他出门。
来到院子里,确定在平安的视线之外,九环才对他道一声辛苦。
李郎中这才松了口气,擦了擦额角的汗:“你家小少爷挺难糊弄啊,他眼窝上到底是什么东西?”
九环低声道:“我们大奶奶用了最上好的眉黛,水洗不掉色,必须用油擦。”
李郎中赞叹:“还有此等好物。”
“每天趁他睡着后补补色就好。”九环又问:“李大夫,这药方……”
李郎中道:“我瞎写的,不过是红枣、麦仁、山药之类,没害处,煎服即可。”
九环一愣:“红枣麦仁山药……不会熬成粥吗?”
李郎中:……
这丫鬟怎么这么多话呢。
……
次日晌午,他先去县衙办事——妻子托他替向县衙户科打个招呼,让曹妈妈带着两个孩子分家,最好是能拿回丈夫生前攒下的房产,尽管是低矮潮湿的小平房,好歹也算一点产业。
户科告诉他,按照朝廷的现行办法,夫死子幼,寡妇要想分家,得立女户才行。
陈琰问明流程,正打算离开,孙知县得知他来了,便遣人叫他过去一叙。
进得后堂,县尊大人果然又在摸鱼,热情地拉着他,热上一壶茶,请他欣赏自己新造的盆景迎客松。
“彦章,我观你眉宇间有一团焦躁之气,就将它送给你罢,回去摆在案头,没事抬头看看。”
陈琰看着眼前针叶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