走呢,他们一家子就都能坐了马车。
这比着大家看宝儿坐板车还要让人心里头不舒坦。
毕竟宝儿算是年岁小,有些人到底还是爱护幼崽的,自然不会多跟一个小娃娃做计较的,更何况,夏家的三口人,那两个大人都不是在流放之列的,唯有一个小娃娃,大家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,也就过去了。
但这一家子却并不是啊。
他们一家子且十几号的人呢,这有一辆马车可顶了多少的事儿呢,更何况,人家算是轻装上阵,脚镣都被去掉了,若是走的累了,还可以换着坐一坐马车的,这可跟他们纯种的一直一直的用脚走,这可差距太大了点儿啊。
大家若是一开始就有了区别的,就像是宝儿那般似的,那大家再是怎么埋怨,也就那样了,但若是大家一开始是一样的,然后突然就天差地别了,这咋可能让大家心里头舒坦啊。
只是衙差们做事,何时可以让犯人们来指手画脚了。
当那些个阴阳怪气儿多了些的时候,衙差们也直接冷了脸:“是不是最近给你们的好脸儿太多了些,让你们分不清楚自己是谁了?我们做事,你们还有胆子过来比比划划,指手画脚?怎么的,这衙差的位置,要不要我们直接让开给你们来做?”
衙差们的这嘴巴其实也是蛮毒的,阴阳怪气起来,还挺让人戳心窝子的。
衙差们这般说,谁还敢再说啥啊,毕竟他们也不可能真的让衙差起来,让他们来当两天衙差过过瘾啊。
就算是心里头有这么点儿想法,大家也是不敢说的,怕被抽。
宝儿乐颠颠的看着这些个热闹,又多吃了两个饼子。
当然,这队伍里有蠢的,自然就有那聪明的,他们仅从衙差们对待老大夫一家子的态度上,就摸出了些许的门道。
所以从老大夫那一家子之后,几天下来,又是有几个人被优待了。
当然,马车什么的是没有的,但男丁的脚镣却是直接被卸了下来。
这脚镣看似不起眼,但实际上重量却是大的很,只短短几天的时间,脚镣却都要好似跟他们的脚腕长在了一块似的。
那脚腕上的被磨出来的伤口好了又磨坏,坏了又渐渐的好了,周而复始,渐渐的跟脚镣就有些