过了惊蛰,沈若芙射箭的准备也练得差不多了。
这天趁着中午出了大太阳,天气还算暖和,沈若芙决定到马场去溜溜潇竹,顺便把新做的马鞍给它套上。
换上亲手缝制的漂亮马鞍的潇竹,看上去比以前更加帅气了。
沈若芙迫不及待地想骑上去试一试新马鞍舒不舒服,忽然瞧见不远处,江辞年骑着马朝她慢悠悠地跑了过来。
他骑的是一匹成色十分普通的棕色马,似乎有些年纪了,四条腿跑起来不太利索,连声音都透着一股年老的无力感。
跑近了,沈若芙就发现,江辞年意外的没有在目光直勾勾地放在她身上,而是目不转睛地盯着她的潇竹。
这并没有什么好奇怪的,自打沈若芙拥有潇竹以来,在家里其他人脸上都看到过这种表情。
沈若芙又暗暗自豪了一把。
“大嫂也来骑马,这么巧。”江辞年在离沈若芙三尺远的地方勒停马儿,下了马背。
因他这二十来天还算安分,全然如他当初所说的那样,沈若芙心里虽存有警惕,但此时看他还算顺眼,点了点头。
江辞年:“听说大嫂骑的这匹马是陛下赏赐的汗血宝马?”
沈若芙应了声“是”。
江辞年的眼中流露出几分艳羡:“大哥可是爱马之人,竟然舍得把这么好的马给大嫂,不像我,想骑一骑大哥的惊风,都要看大哥的心情。”
沈若芙看了一眼他牵在手里的老马,问:“四弟出来骑马,为何选了这样一匹马?”
“这是父亲的汗血宝马白义,今年已经十九岁了。”江辞年疼惜地摸了摸马儿已经不再发亮的鬃毛,介绍道。
沈若芙很快就想起来了,只是这白义,应该在马棚里颐养天年了吧。怎么牵出来了。
江辞年接着道:“说来不怕大嫂笑话,我们父子三人,父亲和大哥都有陛下赏赐的好马,只有我一个人没有。他们俩又宝贝得很,知道我眼馋也不肯经常借给我骑一骑。”
“今日他俩都出门了,我想硬抢也抢不了,只能把父亲不要的牵出来遛一遛。不过不能骑快了,白义年纪大了,骑快了对它身体不好。”
沈若芙想了想说:“家里好马多得是,四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