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老夫人问不出话,只得作罢。
许是吃好喝好,又心情舒畅,堪堪过了半个月,沈若芙的肚子便以猝不及防的速度开始显怀了。
没等她和江辞镜商量好日子一起去给老人家报喜,某天突然发觉不对劲的七少爷江辞柏便盯着她的肚子惊讶道:“大堂嫂,你什么时候怀孕的?”
此话一出,厅堂内正在闲话的众人不约而同地将目光投向了沈若芙。
早已对此心知肚明的俞秀兰连忙一把捂住小儿子的嘴,尴尬地朝沈若芙笑笑。
江老夫人扶着庄妈妈的手从座位上站起来,缓缓朝沈若芙走去,一脸不可置信地盯着她的肚子看了又看,确定不是小孩子童言无忌,是自己老花眼了,问:“你有身孕了?几个月了?怎么不告诉祖母呢?”
沈若芙起身道:“回祖母,已经四个多月了,世子爷回来那天才请了罗大夫诊出来的。先前也怪我自己粗心,没有留意。因为大夫说胎像不稳,不想让您担忧,才没有第一时间告诉您。还望您能谅解。”
“原来如此。”江老夫人恍然大悟。
四个月才诊出来,的确是有些太粗心了,这要放在哪个人家里做媳妇做得这般粗枝大叶,都得叫婆婆劈头盖脸的说一顿。
不过江老夫人不是刻薄之人,牵起沈若芙的手,笑着说:“孩子平平安安的就好,辞镜老大不小了,也该有个孩子了。”
众人纷纷起身同沈若芙贺喜。
眼见再过五个多月就能抱上曾孙,江老夫人一整日都高兴地合不拢嘴,吩咐管事给全府的奴仆们分了赏赐,让大家伙都沾沾喜气。
再说江辞年,他随江二爷到云南赈灾结束后,便独自跑去贵州游山玩水,待回到京城时,已是七月酷暑。
高原地区光照强烈,这一趟奔波下来,江辞年直接从一个玉面公子哥黑成了半块银丝炭,踏进家门时被几个弟弟团团围住嘲笑了好一会儿。
不过江辞年并不在意自己黑了的事实,他坚信自己天生丽质迟早能把肤色养回来,回屋洗了把脸换了身衣裳,就往锦明堂去了。
飞雪在月门碰见江辞年,以为是哪个误闯的男客,吓了一跳,仔细一瞧,发现是许久不见的江四少爷,又吓了一跳,心里一边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