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若芙顺着他的视线看去,解释道:“这是我给孩子们做的茉莉花环,戴着玩的。”
现下正是茉莉花盛开的季节,昨日沈若芙随手做了一个茉莉花环,几个孩子看了都喜欢,沈若芙便给他们每人都做了一个。戴在头发上,又好看又能香发。
江辞年数了数茉莉花环的数量,一共有四个,也就是说,七少爷,八小姐,九少爷和最小的孙少爷每人都有一个……
江辞年长臂一伸,就拿走一个戴在了自己头上。
“哎,这是给孩子的……”沈若芙企图拦住他,却还是让他快了一步。
“同样都是弟弟,嫂嫂可不能偏心,就当是给我的回礼了。走了。”江辞年头顶着茉莉花环,转身大步离去,走到游廊的尽头,又回头朝略有些气恼的沈若芙勾唇一笑。
那笑容一如沈若芙初见他时那般桀骜不羁,只是多了一抹苦涩。
……
大夫说,沈若芙的产期在年底。
月份越大,沈若芙行动越不便,做什么都要人搀扶。
如今边境一片太平祥和,无仗可打,军营素日里除了练兵也无重要的事要忙。
于是,江辞镜干脆告了一个月的假,留在家中陪妻子待产,有他在身旁,总是更令人安心一些。
腊月二十九这天,沈若芙遵照大夫的叮嘱,在江辞镜的搀扶下在屋檐下来回走动,才走了短短一刻钟,便出了一额头的汗。
江辞镜停下来,掏出一块汗巾给妻子擦汗,随后微微低下头。
沈若芙会意,凑上前正准备亲亲他的脸颊,忽然停住不动了。
“怎么了?”
沈若芙一手托着笨重的肚子,蹙眉:“羊水好像破了。”
闻言,江辞镜面上不动声色,实则心里已经乱成了一锅粥。
“那就是要生了。别怕,我们早已准备妥当了,不会有事的。”
沈若芙:“然后呢?”
江辞镜顿了一顿,适才因过度惊吓而出游的魂魄才回到身体里。他将沈若芙稳稳当当地打横抱了起来,一面往屋里赶去,一面吩咐丫头去把稳婆叫过来。
吴妈妈一听到夫人要生了,冷静地指挥起丫头们,端水的端水,铺床的铺床