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又不是我娘!他惦记他娘,你就让他自个想法子找肉啊,这上我家讨肉算个什么事?”
陈龙飞一听,脸色瞬间就沉了下来,怒道:“陈方,你咋说话呢!我这不是着急吗!要不是我娘病的厉害,我能上你家来?”
“行了龙飞,你也少说两句!”
陈万兴喝斥一声,明面上向着陈方,可说出来的话,却在处处拉偏架,“方子,叔知道,这年头能逮着一只野鸡也不容易……”
“可这野鸡能有几斤重?你们吃它也就是打打牙祭,要是让龙飞端去给他娘吃,那就是救命用的仙药啊!”
还仙药呢?
我呸!
陈方冷冷一笑,谁都不惯着,“少跟我来这套!野鸡是我打的,我想给就给,不想给就不给!”
“陈龙飞,你给我听好了!你娘要吃肉,你就自个上山逮去,别哄着村长来我家玩赖子!”
这话一出,可把陈龙飞气得够呛。
他索性放开了嗓门,大声嚷嚷道:“陈方,你他妈还算是个人吗?我娘都成啥样了,让你分口肉你都不肯,你良心是被狗吃了吧!”
“我告诉你,我陈龙飞就这么一个娘,要是她有个什么好歹,我跟你没完!”
六十年代的乡下,家长里短就是村里人最大的消遣。
这不,随着陈龙飞一亮嗓子,院里院外也围满了看热闹的人。
“龙飞,叔知道你挂念娘,心里急,可这野鸡毕竟是方子打来的,你求人办事也得有求人的态度,哪能咋咋唬唬的?”
陈万兴说着,还一巴掌拍在陈龙飞后脑勺上。
两人一个唱白脸,一个唱红脸,也让不少村民偏了心。
“方子,再怎么说,你跟龙飞也是堂兄弟,也得管他娘喊一声婶子,现在你婶子出了事,你这个当侄子的,哪能坐视不管啊?”
“就是啊方子!抛开亲戚那一层不说,这邻里邻居的,大家抬头不见低头见,相互间帮个忙也没啥啊!”
“哎,多大点事啊!要我说,你就先把野鸡给龙飞应应急,等他娘好了,再让龙飞打一只还你不就行了?”
“这野鸡啥时候不能吃?哪能一条人命重要!”
“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