人,方子你也琢磨琢磨。”
陈方一口扒拉完碗里的稀粥,直接就把布包绑在了牛车上,一口应道:“成!”
第二天一早,陈方把安江柔从被窝里捞出来亲了一口,收拾好东西两人直奔农场。
个把时辰后,终于到了。
安江柔难掩心中的激动,她连忙指道:“被下放的一般都有专门住的地方,心里曾经提到过,就在前面那座山底下。”
陈芳怕她热着,掏出水袋就递给她。
里面是兑了蒲公英熬煮水的,清热去火。
随后陈方利索地赶着牛车到了前方那一片小矮土房。
这里的环境不可谓不恶劣。
而且下放来的人,虽说赚的工分与大家伙一样,可干的活明显更多。
成分不好,难免被针对。
安江柔的母亲自然也不例外。
冰冷的土墙根本就不隔热也不耐寒,夏天睡在里头跟蒸笼一样,冬天又冻的要死。
蓦地,一道人影出现在了两人视野里。
只见院里穿着一件洗到发白的蓝色布衣妇女,正在院里抱着木盆洗衣裳。
手上都被泡的皮肉泛褶,头上也生出了不少银丝白发。
可却难掩风韵,一身气质也是出众,一看就是书香世家。
而那张脸与安江柔有三四分像,只是更加成熟文雅。
“妈!”安江柔心疼的上前,连忙握住张晚虞的手,眼泪就这么扑簌扑簌的掉下来。
比断了线的珍珠还厉害。
张晚虞惊喜之余,不免讶然,“你这孩子咋来了?”
随后一眼就瞧见了跟在后头站的笔直的陈方。
“伯母好,我是陈方,这么些日子才来看您,真是失礼。”陈方大大方方的打了声招呼,随后便任由她打量。
女婿见丈母娘也是头一遭。
安江柔家里没被查抄前,父母都是有头有脸的人。
受过高等教育,更是知识分子。
不说阅人无数,也是眼光毒辣。
张晚虞听他说完话,眼中略有些意外。
自家女儿嫁了人扯证,她是知道的。
本以为是个乡下汉