要知道这些野狍子可从来不近人。
别说摸一摸了,平日里见都很难见一面。
不是在山坡上藏着,就是在山坡上……躲着。
这怎么就被娜斯塔霞给变成猫了呢?
“她晌午就搁这儿蹲着。”管牲口的陈老汉压低嗓门:“就拿了个哨吹,哦,还有盐……”
“哨?盐?”林川笑起来。
他突然想起索伦人训鹿时也喂盐。
娜斯塔霞突然抓起把草料往天上一扬,狍子群呼啦散开。
她趁机翻过栅栏,裤脚还粘着草屑就被村民们围住了。
林川听见陈老汉在问怎么问盐,几个老娘们急着打听怎么防狍子踢人。
“也没啥。”娜斯塔霞搓搓手上的土:“就是别直勾勾盯着它们眼睛看,喂食时得哼点小调……”她突然瞥见林川,声音陡然低下去,“我……是不是闯祸了?”
林川笑着摇摇头,还没开口,周铁蛋突然从人缝里钻出来:“婶!能让我摸摸狍子不?”
“你想摸狍子?”娜斯塔霞问道。
“嗯呐。”周铁蛋点点头:“顺便给叔看看你的本事!”
“就是,再让大伙儿瞧瞧。”周围几个晚来的人也劝道。
娜斯塔霞笑着拨了下头发,点点头,牵着周铁蛋走进狍子场。
“不要动哦。”她叮嘱道。
“嗯嗯。”周铁蛋一动也不敢动。
娜斯塔霞的手中握着一只哨子,被她轻轻放在唇边,吹出一连串悠扬的哨音。
原本在山坡上吃草的狍子们,像是被这哨声施了定身咒一般,纷纷停下了动作。
它们支棱起耳朵,望向娜斯塔霞的方向。
紧接着,有几只狍子犹豫着下了山,朝着娜斯塔霞缓缓靠近。
一只身形矫健的公狍子走在最前面,它是前些天刚刚被老张头下的扣子抓到的。
它的皮毛在阳光的照耀下闪烁着棕褐色的光泽,头顶的角犹如精美的树枝。
它走到娜斯塔霞面前,先是轻轻地晃了晃脑袋,随后缓缓低下头,用鼻尖亲昵地蹭着娜斯塔霞的手心,嘴里还不时发出轻柔的“呦呦”声,仿佛在与她低声交谈。
娜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