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哇——神了啊!”
看到中毒的老少陆续苏醒,围观的屯民们发出阵阵惊呼。
林川本以为这就治完了,没想到这才刚开始。
他心里有些不爽。
虽说人心都是肉长的,可看到马二虎那张脸,他就厌烦的很。
就算拿刀砍了小指又能怎样?
将来有一天,说起手指怎么没了,不还是怪到自己身上?
都怨林川不给治,才砍了手指头……
一个人究竟是什么秉性,不会因为一件事轻易改变的。
他马二虎今天能为了救人砍手指,明天会不会为了救人而杀人?
林川也不知道自己哪来的那么多戾气。
可看到娜斯塔霞那么辛苦,他心肠又瞬间软了下来。
此时,娜斯塔霞正小心翼翼地将老鹳草铺在火塘那泛着微光的铁篦上。
老鹳草纤细的茎蔓相互交织,叶片上的绒毛在火光的映照下闪烁着柔和的光芒。
随着温度升高,青烟袅袅腾起。
娜斯塔霞往上面喷了一口陈醋,“刺啦”一声,酸雾裹挟着药香瞬间弥漫开来,刺鼻中带着一丝草药的气息。
她又从旁边装着药草的篓子里,掏出刺五加嫩枝和狼毒草根,放入石臼。
双手握住杵棒,用力捣下。
狼毒草根坚韧,在石臼中发出沉闷的声响,随着捣动,乳白的汁液缓缓渗出,散发着一股独特的气味。
随后,她又混入早已焙干的蛇莓粉。
蛇莓粉细腻如尘,轻轻撒入,与狼毒草汁液交融,增加了药膏的收敛功效。
最后,娜斯塔霞以清澈的桦树汁调和,桦树汁顺着石臼边缘滑落,与先前的混合物搅拌在一起,渐渐形成了淡紫色的糊状物。
她将这糊状物仔细敷于中毒者脐下三寸处,然后用布带缠上。
与此同时,汤剂煎煮也在有条不紊地进行着。
娜斯塔霞将陶罐置于火上,依次放入暴马子皮、接骨木花和蓝靛果枝叶。
暴马子皮质地坚韧,颜色暗沉;接骨木花小巧玲珑,散发着淡淡的清香;蓝靛果枝叶翠绿欲滴,带着山林的生机。
为了增