说起毛子的话,那林川就有门路了。
索拉夫啊,再过几天,这哥们儿就该回来了吧?
林川嘿嘿乐了起来,一把揽住赵四海的脖子。
赵四海不明所以,呲牙咧嘴地叫了起来。
“哎,陈小芹!”林川大叫一声。
“哪儿呢?”
赵四海瞬间绷直腰板,左手下意识摸了摸头发。
空荡荡的前方,只有风卷起草叶在半空打旋。
林川早蹿到好几米外,扶着棵老树干笑得直不起腰。
哪有陈小芹半个人影儿?
“林川!”
赵四海后槽牙咬得咯咯响,泛红的耳尖却露了怯意。
他突然飞起一脚踢向泥地,扬起的尘雾里藏着句含混的嘟囔:“你等着瞧……”
……
煤油灯在窗台上摇曳,将土坯墙上的奖状映成晃动的金箔。
林川推门时带进的夜风惊动了灯焰,娜斯塔霞慌忙用掌心护住笔记本。
铅笔在“林”字的木字旁上戳出个小洞。
她懊恼地轻呼一声,尾音粘着东北大碴子味:“阿川!看我写的……”
泛黄的纸页被举到半空,抖落几粒铅笔碎屑。
林川故意眯起眼凑近,鼻尖几乎蹭到纸面:“哎哟,这是写的啥呀?”
他喉结滚动憋着笑。
“你的名字啊……”
娜斯塔霞赤脚跳下炕,把脚丫踩在林川的脚背上。
五根莹白的手指戳向纸面,指甲盖还沾着草药的淡香:“林,川!”
“川”字的尾音,还打了个俏皮的卷儿。
林川抓起秃头铅笔,笔杆上还留着娜斯塔霞的牙印:“我亲爱的娜西娅同志啊。”他突然绷起脸,像生产队扫盲班的老师,“这两个木呢,得离近点…………川呢,是竖着三道,左边这一笔,带个撇……”
“左边这笔带个撇?”娜斯塔霞的呼吸离得他好近。
林川喉结动了动,笔尖突然不听使唤:“你写的这三笔呢……是横着的。”
娜斯塔霞认真地听着,表情困惑起来。
林川无语地继续说道:“你写的这不是林川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