纹路,“这是你要渡的河。”
最后,她的手指停在骨块边缘一处细密的网状裂纹上,沉默了片刻。
“孩子,你来的时候,是不是漫天飞雪?”她轻声问道。
林川怔了一下,轻轻点了点头。
他穿越过来的时候,正是大雪纷飞的季节。
“你身上背负了太多,孩子……”玛鲁婆婆叹了口气。
炭火在石板上渐渐熄灭,余烬中飘起一缕青烟。
玛鲁婆婆的手指轻轻抚过骨面上最密集的那片裂纹,那些细密的纹路交织成网,仿佛无数双伸出的手。
“看这里。”老人的指甲划过裂纹最密集处,“每一道裂痕都是一条性命。”她的声音突然变得异常清晰,“你心里装着多少人的生死?”
林川的喉结滚动了一下。
他想起姥姥提起去世的姥爷和三哥舅舅时的悲痛,提起饥荒年间那些遗憾终生的往事,掌心里的兽骨突然变得滚烫,仿佛在灼烧他的皮肤。
“额涅格……”娜斯塔霞不安地拽了拽老人的衣角。
“别怕,孩子,这是他的宿命……”
玛鲁婆婆轻轻抓住林川的手腕,将他的手掌整个按在骨面上。
裂纹的纹路深深印进他的掌心,像某种烙印。
“山神给了你重来的机会……”老人的独眼直视着他,“不是为了一人一家,是为了……”她的手指突然用力,兽骨发出不堪重负的“咔”声,“是为了所有在风雪中挨饿的生灵。”
洞外突然传来松枝断裂的脆响。
林川恍惚间又看见那个雪夜,看见自己跪在雪地里抱着姥姥冰冷的身体。
而现在,掌下的兽骨裂纹分明勾勒出大兴安岭的轮廓。
每一道山梁,每一条河流,每一个可能受灾的村落。
“额涅格,我,我该怎么做?”林川的声音有些发抖。
玛鲁婆婆松开手,骨块上的裂纹已经永久改变了纹路。
她将骨块浸入盛满鱼油的石碗,裂纹立刻吸饱油脂,在火光中呈现出暗红色的脉络,宛如人体内流动的血管。
“带着它,放在你心口处。”
老人将兽骨塞进林川的手中,“当第