落,林川就感到坐骑前蹄一沉,他条件反射地夹紧马腹。
枣红马纵身跃过隐蔽的洞穴,鬃毛上的露珠在腾空时甩出一道银弧。
身后传来猎手们的喝彩声,很快被呼啸的风声吞没。
地势开始缓缓上升,马群的速度却不减反增。
温可都突然改变路线,领着队伍斜插向一片开着紫色野花的缓坡。
这里的地面布满龟裂的纹路,每块草皮都像浮动的岛屿。
马蹄踏过时,干涸的泥土发出清脆的碎裂声,惊起无数藏在花间的云雀。
当马队冲上最后一道山梁时,朝阳恰好刺破云层。
金色的光芒如瀑布般倾泻而下,为每个猎人的轮廓镀上毛茸茸的金边。
“慢——”
耀眼的光晕中,温可都举起右手,皮手套上的铜钉反射出刺目的光点。
整个队伍立刻勒住缰绳,慢了下来。
温可都翻身下马,蹲身捻起一撮泥土在指尖搓了搓:“不到半个时辰前,有鹿群经过。”
托尔多也跳下马,凑近嗅了嗅:“至少二十头,有头公鹿的蹄印特别深。”他转头对林川咧嘴一笑,“闻到那股咸腥味了吗?它们刚舔过盐。”
林川仰起头,用力吸了几口气,试图在空气中寻找马鹿的味道。
可闻到的只有草原的青草气息和晨露的湿润。他有些尴尬地摇摇头,引得托尔多哈哈大笑。
“虽说咱们是好兄弟,可汉人的鼻子就是不行!”托尔多喊道,“不过你这双眼睛倒是挺厉害,打枪那么准。”
温可都依旧蹲在地上,手指轻轻拨弄着几株被踩倒的野草:“它们往东南去了。”他抬头看了眼林川,“想学怎么追踪马鹿群?”
林川连忙点头,蹲到猎人身边。
温可都抓起一把泥土,让林川摊开手掌,将土细细洒在他掌心:“看这些碎草,断口还很新鲜,汁水都没干。”他的指尖划过林川的手心,粗糙的触感像砂纸一样,“再看这蹄印,前深后浅,说明它跑的时候昂着头,这是头警觉的大家伙。”
托尔多不知何时也凑了过来,突然伸手从林川掌心里拈起一根棕色的毛发:“瞧瞧,鹿毛上还沾着松脂,这畜生肯定刚在林子