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是。”贺言彻耐着性子。

    林鹿笙轻哼一声,躺下背对他,“好心当驴肝肺,有人关心你,你就该偷着乐了。”

    空气一阵沉默。

    他还是没应她。

    林鹿笙在心里冷哼一声,闭眼睡觉,就算病死也不关她的事。

    凌晨一点多,林鹿笙翻了个身,碰到贺言彻,摸到男人滚烫的身体,她整个人从睡梦中惊醒。

    伸手探他的额头,很烫。

    林鹿笙在柏林念大学,她清楚这里的气候,德国冬季气温平均在零摄氏度左右,室外很冷。

    昨晚贺言彻在阳台待那么久,出门又不穿羽绒服,不感冒才怪。

    她拿起手机给客房服务打电话,让他们拿医药箱上来。

    林鹿笙给贺言彻量了体温才知道他已经烧到四十度了。

    人不知是睡死了还是烧坏脑袋了,怎么叫都叫不醒。

    林鹿笙给他喂了退烧药和水,调了半个小时后的闹钟。

    半小时后醒来给贺言彻量体温,烧在慢慢退,没那么烫了。

    她刚想躺下睡觉,贺言彻忽然睁开眼睛,她怔了一瞬。

    “醒了,感觉怎么样?”

    贺言彻脑袋昏沉,提不上力气,眼睛和喉咙干涩发疼,每一次呼吸都带着灼热的刺痛。

    耳边传来越来越远的脚步声,随后听到倒水的声音。

    林鹿笙倒了一杯水过来,递给她,“起来,喝点水。”

    贺言彻撑起上半身,对上林鹿笙那双潋滟勾人的眼睛,他接过那杯水,“谢谢。”

    林鹿笙在床边坐下,潋滟勾人的美眸一眨不眨地看着他。

    男人骨相精致,五官像刻刀雕画的艺术品,浓黑英挺的眉宇下是一双狭长深邃的桃花眼。

    贺言彻抬眸看到林鹿笙的眼神,他把杯子放床头柜上。

    林鹿笙从医药箱拿出体温计,“都烧到四十度了,要不是我发现得及时,你脑子都烧坏了。”

    贺言彻:“……”

    她朝他领口伸出手,贺言彻握住她的手腕,“我自己来。”

    林鹿笙被他这个举动气笑了,“你有必要这么防着我吗?我又不是彻头彻尾的流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