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之宜随口一说:“她拍下的手表应该是送给厉淮生的。”
贺言彻背脊挺直如松,眼底毫无波澜,仿若没听见似的。
见他没反应,梁悦嘴角扬起一抹弧度,这才是她认识的贺言彻,没有任何女人能牵动他的心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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次日清晨。
贺言彻生物钟很准时,醒来没看到林鹿笙,他拿起手机点进微信,林鹿笙没给他发微信。
他垂着眼皮,卷翘的眼睫毛遮住了眼底的情绪,半晌才放下手机。
厨房已准备好早饭,贺言彻吃到一半,刘嫂突然走进来。
“少爷,太太昨晚没回来吗?”
“不知道。”贺言彻眼皮都没动,慢条斯理地吃着早饭。
刘嫂:“……”
她还想再说些什么,最终还是忍住了,默默出了餐厅。
林鹿笙昨晚被白怡叫回林家,说林季青喝醉酒在门口摔了,摔得头破血流,让她马上回来。
她昨晚在林家睡的,八点半到公司,开完会去摄影棚看模特拍服装广告,然后挑选。
下午有个老总约她骑马,谈旗袍面料的事,晚上六点有个饭局,等她回到家已是八点多。
穿了一天的高跟靴,脚腕累得不行,她索性乘电梯上楼。
出了电梯看到贺言彻,男人穿着简单的黑衬衣,领口微微敞开,露出性感的喉结与锁骨。
贺言彻一眼看到她脖子上的痕迹,她肤色白,那抹红极为显眼。
昨晚没回来,脖子还有痕迹,不用想也知道她去干嘛了。
林鹿笙看着他,男人俊美的脸神情疏淡又冷漠,他一贯是这个表情,今天却格外的冷。
她问:“吃饭了吗?”
贺言彻面无表情地离开。
看着男人离去的背影,林鹿笙两眼错愕,“贺言彻。”
他像是没听见似的,那道身影一眨眼功夫就消失在她视线里。
林鹿笙心里没由来地泛起一股躁气,洗澡时,她才发现自己脖子有痕迹,她愣了好久。
下午去马场骑马,还去了马厩,兴许是被蚊子咬了,这痕迹是她自己下意识挠出来的。
刚才贺言彻肯定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