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炽灯照在他身上,勾出他俊美的五官轮廓,他目光落在电脑上,神情专注,当她不存在。

    林鹿笙听完有点生气,偏生他这副模样勾得她气都消了。

    在国外随处可见都是外国男人,见多会产生视觉疲劳,贺言彻这类型完全长在她审美点上。

    林鹿笙一眨不眨地看着他,“我没说完,你原谅我了吗?”

    贺言彻动作一顿,偏眸睨她,“不原谅你就不走?”

    “对。”林鹿笙点头。

    贺言彻定定看她几秒,收回视线,“原谅了,你走吧。”

    林鹿笙目瞪口呆,“你什么意思?你还不打算回家?你不回我也不回,反正明天不用工作。”

    她走到他旁边,从袋子里拿出一盒车厘子放桌上,随后去搬椅子放他旁边,坐下来。

    “听刘嫂说你最喜欢吃车厘子,这是今天刚空运过来的。”

    林鹿笙拿出一颗饱满圆润的车厘子送到他嘴边,“尝尝?”

    贺言彻面色平静,抿着唇一言不发,眼里的情绪让人读不懂。

    林鹿笙道:“这是顶级品质,口感甜蜜浓郁,脆嫩无比,汁水多多,脆而不硬,恰到好处。”

    贺言彻眼皮都没动,修长的手敲着键盘,“不去当销售可惜了。”

    “你这是夸我口才好?”林鹿笙假装听不懂他话里的意思。

    “很多人都说我口才好,就像诸葛亮面对东吴张昭的刁难和质疑时,他口战群儒,以犀利的语言和非凡的口才,驳得众人哑口无言。”

    贺言彻微怔,一贯冷漠的脸庞难得露出一丝不可思议。

    “是舌战群儒。”

    林鹿笙脑袋空白一秒,又一次在他面前出糗,她轻咳一声。

    “你别管是什么,舌跟口都在嘴巴里,差不多是一个意思。”

    贺言彻:“……”

    她能知道诸葛亮面对东吴张昭的刁难与质疑,却说错了成语。

    他是该夸她还是该嘲笑她?

    见他垂着眼皮不知在想什么,林鹿笙解释,“我不是文盲,我知道说的啥,我只是词忘了。”

    贺言彻道:“我没说你是文盲,不用急着为自己辩解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