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鹿笙干脆坐下来,面前的人面容俊美,桃花眼下有颗泪痣,脸庞好似笼罩着一层寒霜。

    她冷嗤一声,“你这什么眼神?我又不是故意的。”

    贺言彻喉咙有些干涩,深深凝着她,“没说你是故意。”

    林鹿笙盯着近在咫尺的脸庞,她缓慢靠近他,见他不躲,她迅速在他嘴角印下一个轻吻。

    贺言彻的呼吸有几秒停止,猛地站起来,大步朝ct室走去。

    身后传来女人娇软的声音。

    “不敢生气了?”

    贺言彻背脊一僵,没搭话。

    ct结果显示颅内没有出血,医生说继续冰敷,再用红花油消肿。

    两人回到沧澜苑已是凌晨,林鹿笙径直上楼,贺言彻跟在她身后。

    到了三楼,两人一前一后朝主卧方向走,林鹿笙到门口停下来。

    她转过身看贺言彻,面无表情道:“从今天起分房睡,你睡回你的次卧,衣服也搬过去。”

    “如果你想睡主卧也行,我搬去次卧,咱们互不打扰。”

    贺言彻沉默两秒,“我睡次卧。”

    说完,他转身往次卧走。

    林鹿笙盯着他的背影,气得胸口发胀,“等一下。”

    贺言彻回头,深邃的眉眼惯常冷漠,他眼瞳很黑,眼底的情绪藏得很深,让人看不懂。

    “药。”

    贺言彻把药给她,转身进门。

    听到门被轻轻关上。

    林鹿笙跺了跺脚,应该她先进门,让他听到关门声,让他听听被隔绝在门外是什么感受。

    狗男人竟然没有半分留恋,就这样头也不回地把她隔绝在外。

    林鹿笙深吸一口气,在心里碎碎念,生气对身体不好,容易得乳腺癌,内分泌失调。

    她回到房间继续冷敷,冷敷快一个小时,鼓包没那么明显了。

    耳边突然传来敲门声,林鹿笙以为自己听错了,仔细听确实是。

    她嘴角不自觉扬起。

    “谁啊?”

    熟悉低沉的声音透过门传来。

    “我。”

    林鹿笙不疾不徐地站起来朝门口走去,“什么事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