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怕离婚全然是因为贺老爷子吧,婚事是贺老爷子定下的,老爷子年事已高,怕他受气吧。
半块提拉米苏下肚,林鹿笙都饱了,张记的烤鸭离沧澜苑不远,来回二十几分钟就够了。
林鹿笙估摸着时间他应该回来了,果不其然,耳边传来脚步声。
男人拎着烤鸭走过来。
林鹿笙脸上带着笑,“烤鸭味大,所以我在客厅等你。”
贺言彻情绪未显露在脸上,眼神平静无波,把烤鸭放茶几上,多个眼神都不愿给她。
林鹿笙看着他的背影,叫住他,“贺言彻,一起吃点吧。”
两人坐在沙发上,中间隔着一个人距离,林鹿笙换新勺子,挖一小块提拉米苏送他嘴边。
“啊,张嘴。”
贺言彻睨她一眼,从她眼里看到,你不吃我就一直举着。
他握紧拳头又松开,凑近,张嘴吃下那块提拉米苏。
“真乖。”林鹿笙声线缱绻着笑意,接着挖了一小块吃下。
她连勺子都不换,相当于间接接吻,贺言彻面色一僵。
“别生气呀,我第二次喂男人吃东西,这是你上辈子修来的福分。”
“第一次是谁?”
贺言彻问完就后悔了。
林鹿笙短暂一愣,笑了声,“你被我气昏头了?第一次是我喂你吃车厘子,你忘了?”
贺言彻不禁想起厉淮生,他们关系那么要好,她第一次喂男人吃东西,怎么不是喂给厉淮生?
脑海中闪过她刚才说的话。
[你不会还以为我是白纸吧]
贺言彻半垂着眼皮,浓密的眼睫毛遮住了眼底的神情。
她二十四岁,谈过恋爱很正常,发生过关系也很正常。
林鹿笙发现他在走神,眼皮耷拉着,眼睫毛又长又卷,侧脸线条立体流畅,鼻梁高挺。
她不知这样盯着他看了多久,伸手在他面前上下摇晃。
“想什么呢?”
贺言彻站起来,“去洗澡。”
林鹿笙意味深长地笑了笑,“这么迫不及待想演戏勾引我?”
贺言彻捏了捏拳头,声音几乎咬牙切齿,“林鹿笙