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凑近他的耳朵,一字一句道:“难道这些也是演的吗?”

    贺言彻身形微僵,耳朵全是她的呼吸,他没回答,直接转移话题,“你想怎么耍他们?”

    见他转移话题,林鹿笙勾了勾唇,“我打你一巴掌怎么样?”

    贺言彻动作一顿,看向她的眼神凉薄至极,“你说呢?”

    林鹿笙发现梁悦在看他们,倏地凑近贺言彻,在他耳边说:“别当真呀,我开玩笑的。”

    这一幕被梁悦看在眼里,她捏紧高脚杯,恨不得把杯子捏碎,仰头一口干了酒里的酒。

    陈之宜一把抢过她的酒杯,“悦悦你少喝点,注意身体。”

    梁悦重新倒了一杯酒,心情烦躁不堪,“这种酒喝不醉的。”

    死了一个沈清霜,又来了一个林鹿笙,这两都是来膈应她的。

    她从小和贺言彻一起长大,青梅怎么会抵不过天降?

    陈之宜叹气,始终想不明白贺言彻为什么不排斥林鹿笙触碰,别的女人连他衣角都不敢碰。

    记得有一次,她和梁悦去图书馆,在学校林荫大道偶遇贺言彻。

    贺言彻头发有张落叶,梁悦上前帮他拿开那张落叶,刚凑近还没碰到那张落叶,他就后退。

    到现在她都记得贺言彻当时的表情,眼底闪过一丝厌恶。

    没错,他竟然厌恶梁悦。

    其实贺言彻不光讨厌女人的碰他,男人也讨厌,他很少与人握手。

    陈之宜在回忆往事,丝毫没注意到梁悦的异样。

    梁悦双颊绯红,呼吸突然变得沉重急促,觉得口干舌燥,扯领口试图缓解难以抑制的燥热。

    陈之宜余光看到梁悦在扯领口,她震惊极了,“悦悦,你怎么了?”

    梁悦紧紧咬着红唇,坚忍难耐道:“酒被下料了。”

    陈之宜短暂一愣,脸色陡然大变,“什么!是谁要害你?”

    梁悦有死对头,她今天不在,除了林鹿笙,她想不到是谁。

    “会不会是林鹿笙?”

    梁悦的眼神变得迷离,她抓住陈之宜的手,“你去叫阿言,叫他到1406套房,快去。”

    陈之宜秒懂她的意思,她咽了咽口水,“