盛晴雪所在的上高坎村,距离白水镇约有十几里路,四周是连绵的山脉,一条清澈的小溪潺潺流过村庄。
方涛的车一进村,立刻吸引了村民的目光。村里的年轻人大都外出打工,留下的多是妇女、孩子和老人。
此时,他们正聚集在村中的小广场上,一边劳作一边聊天,几位老者则围坐在棋盘前,热烈讨论着棋局。
方涛下车后,向一位正在编织竹筐的老者询问:“您好,请问您知道这里曾经有一户姓方的人家吗?”
老者的目光落在方涛身上,思索片刻后回答:“你为何打听那家人?他们早在十几年前的一场大火中不幸全部遇难了,真是可怜。”
方涛蹲下身,轻声问道:“全部遇难?我听说他们一家九口人中有一个小孩最后没有找到。”
老者犹豫了一下,然后摇了摇头,“这我就不清楚了。不过你可以去找找盛武爷,当年是他处理的那家人的遗骸,他知道更多情况。”他指向山坡上的一个旧屋,“那就是他的家。”
“谢谢您。”方涛说道,尽管老者补充说盛武爷年事已高,记忆可能模糊。
既然来了,方涛决心要弄个明白。
即便这里的方家未必与自己的出身有关,但任何线索都不能轻易放过。
他走向那座略显破败的房子,门前堆满了杂物,显示出主人生活的随意。
“有人在家吗?”方涛整理了一下思绪,喊道。
“谁呀?”一个沙哑的声音回应,接着是木棍触地的声音。
不久,一位头发花白、衣衫褴褛的老人慢慢走出来,手中紧握着一根拐杖。
令方涛惊讶的是,老人的眼睛虽然睁着,却显得空洞无神,显然是失明了。
尽管看不见,但老人对周围环境十分熟悉,他在门口停住脚步,问道:“你是谁?来找谁?”
方涛恭敬地问:“您好,我是方涛,您是盛武爷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