红,随着专家讲解愈发心潮澎湃,指尖无意识摩挲着挎包扣带,恨不能立刻完成交易将玉蝉收入囊中。
想到祖父八十大寿在即,这件能让老爷子龙颜大悦的贺礼,或许能成为自己争夺家族资源的绝佳筹码。
筹建美妆品牌的资金缺口、与堂兄们的商业博弈,都将因这方寸玉蝉迎刃而解。
“方先生可听清了?这玉蝉可是估值两亿的珍宝。”她扬起下巴,纤指轻叩展柜玻璃,“您设的局,倒教我捡了个大漏。”话音未落,忽闻身侧传来短促的嗤笑。
王星渊面色骤沉,手中放大镜重重扣在红丝绒台布上:“年轻人三番五次出言不逊,若非看在雷先生情面……”
老鉴定师花白眉毛剧烈抖动,“今日若说不出个子丑寅卯,休怪老夫不留情面。”
方涛从容掸了掸衣襟,目光扫过躁动的人群:“敢问王老可识得九窍葬玉?”此言一出,满室哗然。
“孔庙门前卖论语,也不怕闪了舌头。”赵广源抱臂讥讽,周遭顿时响起此起彼伏的讪笑。几个富家子交头接耳:“九窍?莫不是杜撰的噱头?”
“此问恰是质疑。”方涛声线清朗,生生截断满室喧哗。
众人惊愕注视中,王星渊枯瘦手背青筋暴起:
“汉晋方兴的九窍葬仪,以特制玉器封堵亡者九窍求不朽,殷商何来此制?莫非你认定此蝉乃口琀玉?”
展厅倏然沉寂,先前嗤笑的宾客面露窘色。有人低声嘀咕:“原真有这般邪门葬俗?”“九窍……莫不是比七窍还多出两处?”暗处传来压抑的窃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