骨文的纹路。
她正要开口,却见方涛竖起食指压在唇上,眼底闪动着穿越千年的星光。
拍卖厅的空调似乎突然失效了,赵广源感觉后颈在冒汗。他死死攥着竞拍牌,骨节都泛了白。
三分钟前赵广源还在暗自得意,当他看到自己豪掷八千万时,那双秋水明眸里闪过的讶异让他心跳都漏了一拍。
“八千零五万。”
方涛懒洋洋的声线像根鱼刺卡在他喉头。这个穿休闲西装都像披麻袋的穷小子,居然还在用那种看小孩撒泼的眼神打量他。
“赵少爷真打算用家族信托基金来玩心跳?”
方涛突然转过转椅,黑曜石般的瞳仁里跳动着恶作剧的光,“不如我们玩个游戏,你每加一千万,我就多报五万,看是赵家的钱袋子深,还是我的耐心厚?”
宾客席响起压抑的笑声。有人注意到投影屏上的羊脂玉坠在特写下泛着奇异荧光,前排鉴宝大师王星渊的放大镜突然从手中滑落。
“你他丫找死!”赵广源抄起鎏金茶盏就要砸过去,却被苏雪柔突然起身的动作定在原地。
他永远记得那个瞬间,向来冷若冰霜的唐家千金,耳尖竟泛起淡淡的绯红,目光像受惊的蝴蝶掠过方涛的侧脸。
拍卖师的小木槌在此时落下:“成交,八千零五万第三次。”
拍卖厅内金属号码牌擦着耳际呼啸而过,方涛漫不经心侧头避开这枚暗器。
身后突然炸响的掌风,让镀铜铁片在半空划出抛物线,最终叮当坠地。
赵广源此刻宛如被抽了脊梁骨,西装后襟洇出冷汗痕迹。
他比谁都清楚,若让祖父知晓方才的乌龙事件,恐怕连族谱除名都是轻的。
偷瞄主宾席那位闭目养神的灰发老者,喉头泛起的铁锈味愈发浓重。
满场权贵默契屏息,投向赵家继承人的目光交织着怜悯与讥诮。
自从前日雷庭现身会场,这位能源巨鳄的身份早已成为公开的秘密。
此刻连水晶吊灯折射的光斑,都仿佛在嘲弄赵广源弄巧成拙的把戏。
“赵少爷若有不满尽管找我,怎敢对雷老不敬?”方涛故作诧异的声线刺破寂静。
赵广源眼