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爸，没人……”他回头对万景友说道。
“谁说没人？我不是人啊？”一个清脆的声音突然在他耳边响起。
万深猛地一惊，赶紧转头，一张惨白的脸几乎贴到他脸上，距离不到两寸。
“鬼啊！”他吓得尖叫一声，腿都软了，想跑却动弹不得。
这哪是人，分明是墙边那几个纸人中的一个！纸人居然活了，还开口说话，大白天也能把人吓个半死。
听到万深的叫声，那张纸人脸移开了，露出一张娇小玲珑、五官清秀的女孩脸。她不解地看着万深，问道：“你鬼叫什么？没鬼都被你招来了。”
万深浑身发抖，紧闭双眼，惶恐地说：“别……别过来……”
万景友在外面看得一清二楚，忍不住怒声道：“万深，瞧你那没出息的样！大白天的哪来什么鬼？”
明明是个小巧玲珑、漂漂亮亮的小姑娘，怎么可能是鬼？
万深愣了一下，迟疑地睁开一点眼睛，忽然看到一双灵动的大眼睛正骨碌碌地盯着他。
他微微一怔，随即睁大眼，惊愕地看着眼前的小姑娘。
这小姑娘，正是水芙蓉。
她刚才在纸人堆里粘纸人，粘着粘着就坐地上睡着了，没想到有人来了。万深喊了几声，她拿着纸人站了起来。
这下可好，差点把万深吓得魂飞魄散，直接和纸人作伴去了。
“你不是鬼？”万深被水芙蓉惊艳到了，结结巴巴地说。
“你才是鬼，大头鬼！”水芙蓉揉着眼睛，没好气地回了一句。
她放下手中还没粘好的纸人，拍拍手，大大咧咧地问：“买什么呢？”
万深的目光紧紧锁定在水芙蓉身上，仿佛要将她看穿。
水芙蓉被这灼热的目光盯得有些不自在，她指了指旁边的纸人，语气略带威胁：“你再这样盯着我，我让我兄弟晚上去找你……”
“哎呀，我的天！”万深被吓得一激灵，慌忙跑出店外，站到万景友身旁，背后仍感到一阵寒意。
“这位姑娘，请问这家店是老橐驼开的吗？”万景友想起是方涛推荐他来这儿购物的，显然这小姑娘和老橐驼与方涛关系匪浅，因此他谨慎地问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