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温热感,鼻腔里发出含糊的回应。
银针刺入的瞬间其实并不明显,可当最后两枚金针精准落位时,她突然抓紧了床单,某种类似藤蔓生长的胀痛正沿着神经脉络蔓延开来。
起初她还能咬紧牙关,指甲深深陷进掌心。
但随着方涛开始捻动针尾,剧烈的绞痛仿佛有无数冰锥在颅内搅动,冷汗瞬间浸透了真丝枕套。
她胡乱抓握的手突然扣住施针者的腰侧,指尖几乎要掐进皮肉里。
“忍过这阵血管重塑的灼烧感就好。”方涛左手稳住患者额头,右手继续精密操控着九阳融雪针。
他注意到女孩脖颈暴起的青筋,被汗水浸透的碎发贴在煞白的脸颊上,却始终没发出完整痛呼。
直到治疗进入关键阶段,几声压抑的呜咽突然从唐瑞景喉间溢出。
方涛手抖险些扎偏穴位,这声调竟与某夜路过王蓉房门外听见的莫名相似。
“谁在里面。”木楼梯突然传来重踏声,唐允朋的怒吼穿透门板,“小妹你在叫什么?那个赤脚医生是不是在使坏。”
兰姨焦急的劝阻被撞门声打断:“大少爷别急,方先生正在行针。”
“行针能行出这种动静?”门把手剧烈晃动,“姓方的,你敢碰我妹妹试试。”
方涛额头沁出冷汗,金针末端已泛起诡异红光。
此刻若中断治疗,淤积的阳毒会直冲唐瑞景心脉。他提高声量喊道:“最后三十秒!唐小姐跟着我深呼吸。”
“混账,还敢继续。”唐允朋抄起走廊花瓶砸向门锁,“管家,取我书房那把唐刀来。”
走廊里回荡着皮靴叩击地板的声响,唐允朋在二楼医疗室门前焦躁地来回踱步。
他松了松领口的温莎结,充血的眼睛死死盯着紧闭的雕花木门,喉结不住滚动着吞咽愤怒。
医疗室内,唐瑞景泛白的指尖正从方涛腰际滑落,她额角的冷汗在真丝床单上晕开深色痕迹。
“太阳穴的抽痛,好像平息了。”她仰头呼出一口湿热的白雾,发丝凌乱地粘在颈侧。
方涛将消毒棉按在她腕间穴位:“再坚持十分钟,神经毒素就能排净。”
银质托盘里的九支金针泛着幽光,其