到饭口了,让那几个闹腾的赶紧走人,咱食堂可不养闲人。”
小警员憋着笑应声:“想蹭公家饭?做他们的春秋大梦。”踱着方步来到留置室,冲方爱国扬了扬下巴示意放人。
井边一伙瘫在长椅上疼得龇牙咧嘴,听到能离开时,井边强忍疼痛用母语急促发问。
方爱国揉着淤青的胳膊趾高气昂翻译:“太君问打人那暴徒怎么处置?”
先前做笔录时他添油加醋把方涛塑造成十恶不赦的凶徒,恨不得让警方当场枪决才解气。年轻警员嘴角微不可察地抽动:“涉嫌严重伤人已收押待审,没个半年出不来。”
听完翻译的井边神色稍霁,这才想起浑身挂彩,忙不迭要往医院赶。望着他们踉跄背影,小警员憋笑憋得直揉肚子:“当华夏是游乐场?疼不死丫的!”
方涛出了警局拐进巷口小馆,扒拉完两盘热菜已是华灯初上。离约定时间尚早,他驾车穿行在霓虹街道间认着路标。九点整准时折返公园,夜风里飘荡着广场舞的动感旋律,孩童嬉闹声与蝉鸣交织成夏夜交响。
循着白天探好的路线,方涛径直走向横跨湖面的白玉桥。刚近桥头,暗处传来沙哑低唤:“五爷!”转头望去,树影婆娑间隐约可见雷庭佝偻的身影。
钻进树丛,老者欠身行礼:“您召老朽是为赵家双鱼佩的事?”方涛压低嗓音:“查清来历了?”
雷庭捋着白须迟疑道:“正要禀报,这玉坠年年自拍自买实在蹊跷。依老朽看,赵家要么在守护传家宝,要么在钓某条大鱼。”
暗影中老者浑浊的眼眸精光乍现,“可他们这次竟对您截胡毫无反应,这事透着邪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