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抬眼看向蜷缩在遮光布中的孩童,“这孩儿难活过生辰腊月。”
场中几位老中医手中的茶盏齐齐跌落,一拓苟失的冷笑凝固在嘴角,这病症远超出他准备的题库。角落里的母亲突然哽咽出声,怀中的遮光布微微颤动。
诊室内突然响起倒抽冷气的声音,杜回春手中的听诊器“哐当”砸在桌上,“你当真能根治?”
方涛从容点头:“等配齐药引,只需服用七日便能彻底拔除病根。”
他话音未落,年轻母亲突然捂住嘴,泪水在通红的眼眶里打转,颤抖着声音连声道谢。
这番话瞬间点燃了全场的好奇心,连走廊上的实习护士都踮着脚往诊室张望。
方涛突然转头指向角落:“穿牛仔外套的小哥,过来让我看看你右脚。”
被点名的年轻人一瘸一拐挪过来,后脖颈渗出冷汗:“大夫,我这脚趾真会要命?”
诊室里安静得能听见消毒仪器的嗡鸣。方涛俯身观察那片紫黑肿胀的患处,突然轻笑:“该说你运气好,但凡晚来半日,这会儿就该在icu插管了。”
“哗啦!”年轻人踉跄着扶住椅背,输液架被他撞得东倒西歪。
这动静惊动了正在整理病历的日籍专家一拓苟失,他扶了扶金丝眼镜冷哼:“不过是普通丹毒,截肢就能解决的问题,危言耸听也要有个限度。”
“普通丹毒?”方涛指尖轻点患处上方蔓延的暗红血线,“您见过会顺着经脉游走的脓肿?这分明是‘血线瘟’!”
这个闻所未闻的病名像投入油锅的水滴,台下响起窸窸窣窣的议论。
前排医学生交头接耳:“该不会是红线蛊吧?我在武侠小说里见过……”
“别瞎说!哪有血管里长红线的怪病?”
坐在观摩席的几位教授同样面露困惑。
安维信扯了扯李剑飞的衣袖:“老李,你在中医典籍里见过这说法?”
见对方摇头,他又转向传染病专家胡金方,却见这位老教授正掏出手机紧急检索资料。
方涛拿起镊子轻触那条诡异红线,昏迷中的患者突然抽搐,暗红血线竟如活物般向上窜了半寸。
满室哗然中,实习护士手中的托盘“咣当”砸在