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是艾治垣!”他突然指向角落,“他说要收拾个不长眼的……”话尾被掐断在喉间,因为艾治垣正用见鬼似的眼神瞪着他。
被点名的青年踉跄后退撞翻青瓷花瓶,碎瓷声中带着哭腔喊:“赵公子您不能颠倒黑白!明明是您说姓方的乡巴佬抢了您风头,让我找双胞胎设局……”
他忽然意识到什么猛地捂住嘴,但泼出去的水已经浸湿地毯。
赵广源眼前金星乱冒,恨不能掐死这个猪队友。他本打算把这蠢货推出去当纸糊的盾牌,谁知对方连箭头方向都没看清就反手捅了他一刀。
“啪!”
檀木镇纸擦着耳畔飞过,在墙上砸出凹痕。赵卓然指节捏得发白:“再耍花腔,家法次数翻三倍。”
“我招!”赵广源抱着头缩成虾米,“凤城酒会上方涛让我当众出丑……就想着借艾治垣的手报复……双胞胎的事真不是我……”话音未落就被艾治垣嚎哭着打断。
“赵公子您亲口说要在监控死角安排人!还说事后让双胞胎咬定被下药……”艾治垣鼻涕眼泪糊了满脸,活像被踩了尾巴的京巴犬。
赵卓然太阳穴青筋暴起,反手扯松领带才没当场掐死这个败家子。他转身对方涛九十度鞠躬时,西装后襟已汗湿一片:“赵某教子无方,这逆子任您处置。”
方涛捻着茶杯盖轻刮浮沫,心想这出狗咬狗的戏码比德云社封箱演出还精彩。他吹开茶汤上蜷缩的碧螺春嫩芽,嘴角勾起玩味的弧度。
“这赵二柱子心眼儿比针鼻儿还小!”我捏着茶杯的手指节发白,“就因为在凤城拦着他跟雪晴套近乎,喊了几声他诨名,竟使这种下三滥手段!得亏我机灵,不然这会儿怕是哭都没地方哭去。”
对面赵老爷子捧着茶盏的手直抖,杯盖“咔嗒咔嗒”碰得人心慌:“方大夫,回头我非得把这混小子吊起来抽!您大人大量……”老头儿说着就要起身作揖。
我赶忙托住他胳膊:“老爷子使不得!您这身子骨刚扎完针,可经不起折腾。”瞥了眼门口跪成筛糠的赵广源,心里直叹气,这厮耷拉着脑袋装鹌鹑,眼里那股子怨毒藏都藏不住。
赵如玉适时递来手机加微信,姑娘手指头在屏幕上划拉得飞快:“下月复诊您直接来深