指节粗大的手掌刚触到蕾丝衣领,后颈突然传来钢制枪管的寒意。
“想让你家祖坟冒青烟?”威叔的格洛克17顶住对方太阳穴,战术靴碾碎满地瓦砾。他左手寒光乍现,蝴蝶刀在指尖翻出银花,“老爷子寿宴的压轴菜,你也配伸筷子?”
麻杆踉跄着撞上残缺的韦陀像,香灰扑簌簌落了满肩。供桌上半截红烛突然爆出灯花,映得威叔眼角的疤痕泛着血光。
麻烦的膝盖突然发软,踉跄后退两步撞在青砖墙上,“威叔,我知错了……”他的喉结上下滚动,后颈渗出细密冷汗。
“滚去外围警戒!”威叔的烟嗓里迸出火星,抬脚踹飞了脚边的碎石。麻杆抱着头仓皇逃窜时,庵堂房梁上惊起几只夜枭。
留守的刀疤脸摸着络腮胡嘀咕:“这破庵堂在鹰嘴崖顶,暗桩布了三层,就算警犬也嗅不到味吧?”
威叔从袈裟暗袋摸出金壳怀表,表盖内侧的老者照片在月光下泛青,“老爷子等这份寿礼等了二十年。等那丫头成了续弦夫人……”
他突然掐灭话头,枯树枝般的手指戳向供桌后的密室。
刀疤脸立刻弓腰堆笑:“还是威叔手段高明,那傻丫头真当我们是剧组采风……”
庵门外忽明忽暗的篝火堆旁,四五个汉子就着烧鸡灌烈酒。威叔的千层底布鞋刚跨过门槛,酒瓶碰撞声戛然而止。
“当心撑破你们的猪油肚!”威叔的旱烟杆敲在石阶上迸出火星,“要是让人摸上山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