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糖水。
叶明远指节发白地按住鎏金扶手,昨日电话里温顺的应答犹在耳畔:“您放心,我整日都不会踏出山庄半步。”
此刻梅夫人眼尾的冷光却像淬毒的银针,将他虚伪的镇定扎得千疮百孔。
“叶老福寿安康。”梅婉婷的声音清冷如檐角风铃,却在尾音陡然转调,“您猜我备了什么寿礼?”
纤指挑开面纱的刹那,满场倒抽冷气,那张脸美得近乎妖异,左眼尾三颗朱砂痣连成滴血的梅枝。
主桌传来瓷器碎裂声,叶明远的翡翠扳指在青砖上迸成三瓣。梅夫人踩着满地翠色逼近舞台,金线绣鞋碾过玉碎时发出令人牙酸的咯吱声。
“梅夫人莫不是醉了?”叶明远扯出僵硬的笑,后槽牙咬得咯咯作响。
绯色广袖突然扬起,半空中飘落数张泛黄纸页。最上方那张赫然印着鲜红指印,墨迹斑驳的“器官捐赠协议”字样让前排宾客骇然退后。
“二十年前你用我妹妹心脏续命时,可没问过她醉没醉。”梅婉婷指尖划过协议末尾签名,殷红蔻丹在“叶明远”三字上划出深深沟壑。盛夏炽阳穿过琉璃窗,却在她脚边投下森森寒影。
前排几个西装革履的男人突然撞翻了香槟塔,水晶杯碎裂声中夹杂着变调的惊呼:“梅……梅小姐当年主演的《红绡帐》我收藏了十年!”
梅夫人指尖扫过鬓边珠钗,待最后一个尾音消散才悠然开口:“你们可知这声‘夫人’背后,藏着十八岁少女被锁进山庄的多少个日夜?”
宴会厅。
郑栗手中的银叉“当啷”掉在骨瓷盘上,唐心怡下意识攥紧桌布,丝绸褶皱像极了梅夫人此刻颤抖的眼睫。方涛捻着青瓷杯沿轻轻旋转,釉面反光在镜片上划出冷弧。
“不可能!”叶志崇猛然扯松领结,颈侧青筋暴起,“父亲每年给慈善基金会捐两千万,怎么可能……”
梅夫人忽然轻笑起来,笑声像碎玉落在冰面上。她缓缓解开珍珠腰带,鎏金盘扣坠地时露出腰侧暗红的“雄”字刺青:“叶家祖训第七条,所有物必须烙印主人名讳,我说的可对?”
方涛突然倾身按住唐心怡颤抖的手背,压低嗓音:“注意看叶老右手,他在摸枪茧。”
主座方