向传来皮革摩擦声,叶明远正无意识摩挲着拇指关节处的老茧。这个二战老兵标志性的动作,此刻在吊灯下显得格外狰狞。
“想要证据?”梅婉婷从披帛夹层抽出一卷胶片,“1987年6月15日的监控录像,需要我请人现场冲洗么?”
胶片落地时展开三米余长,泛黄的画面里清晰可见少女被拖进黑色轿车的场景。前排贵妇突然捂住嘴冲向洗手间,她认出了录像里那辆挂着军牌的限量版凯迪拉克。
叶志崇踉跄着扶住桌角,忽然瞥见父亲西装内袋隐约的金属反光,顿时血色尽褪——那分明是把掌心雷的轮廓。
叶志崇的银丝眼镜滑落鼻梁,镜片后瞳孔剧烈收缩:“满口胡言!保安!把这人拖出去!”
梅夫人突然抓住后颈衣领,丝绸撕裂声刺破寂静。整片后背暴露在吊灯下,疤痕如同干涸河床般纵横交错,最深处甚至能看到泛白的筋膜组织。前排贵妇的珍珠项链突然崩断,滚落的珍珠在满地疤痕倒影中跳跃。
“绿荷山庄的荷花池底沉着七副镣铐,金芙苑每块地砖都浸过少女经血。”
她转身时伤疤随着肌肉蠕动,宛若无数蜈蚣在爬行,“你们供奉的深市慈善家,每个月都要用处女血泡药浴!”
叶明远额角青筋暴起,檀木扶手在他掌下发出不堪重负的呻吟。突然他捂住心口踉跄两步,定制唐装前襟被冷汗浸出深色水痕。
“去年冬天您让我挑选寿礼,”梅夫人从发髻抽出血玉簪,“说想要个眼睛像小鹿的十六岁姑娘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