loubout横挡在前,鞋跟碾碎地砖缝隙里挣扎的野菊。
“跟踪狂也该有个限度!”她扬起手机,偷拍的糊图在夕阳下泛着暧昧红光,“苏总知道你在外头……”
方涛忽然俯身,鼻尖几乎触到她的粉底:“黄秘书的针孔摄像头该换了,像素还不如老年机。”
他指尖弹飞她耳后的微型窃听器,金属片在空中划出抛物线,精准落入三米外的香槟杯。
“方先生。”赵如玉提着月白苏绣裙摆疾步而来,真丝披帛扫过黄轻雅僵硬的面颊,“爷爷在琉璃阁等您品鉴新到的武夷岩茶。”
王蓉的珍珠项链突然绷断,浑圆的大溪地珍珠滚向方涛脚边。她俯身去捡的刹那,瞥见他后颈新添的电子纹身,正是三年前她亲手设计的婚戒图案。
“赵公子这是……”她起身时香奈儿手包不慎跌落,露出里面孟义岩的烫金请柬,“在玩行为艺术?”
赵广源的鳄鱼皮鞋跟卡进地缝,疼得龇牙咧嘴:“陪……陪爷爷复诊……”他脖颈后的家法鞭痕在arani高领衫下若隐若现,像条蜷缩的蜈蚣。
“复诊?”黄轻雅突然尖笑,镶钻美甲指向方涛,“这江湖骗子开的难道是殡仪馆?”
琉璃阁的雕花木门轰然洞开,赵老爷子拄着阴沉木手杖现身。杖头镶嵌的战国玉璧泛着幽光,映出他衣物照上的年轻面容,左胸三枚弹孔位置,正对应着此刻方涛银针落下的穴位。
“黄小姐。”老爷子声如洪钟震得水晶灯晃动,“二十年前邦城战场,正是方小友的师父用金针封住我心脉大穴。”
他忽然掀开唐装,心口处狰狞疤痕组成北斗七星阵,“这七道枪伤,便是最好的行医资格证。”
王蓉的蕾丝手套突然撕裂,指尖渗出的血珠在珍珠表面凝成朱砂色。
她望着方涛从容踏入琉璃阁的背影,恍惚看见三年前暴雨夜,他跪在王宅门前,捧着被碾碎的素心兰说能治母亲偏头痛。
狮子楼酒店大堂,黄轻雅的香槟色指甲深深掐入掌心,赵如玉颈间的帝王绿翡翠坠子折射出的冷光,将她精心修饰的假睫毛映得宛如蛛网。
王蓉的珍珠手包突然滑落,三年前拍卖会上的那枚羊脂玉平安扣滚了出来,在波斯地毯上划