怕家人担心,所以并没有提及过柳家父女。
有些仇,还是要自己报比较好。
而如今,柳侍郎突然的又拦着自己示好,虞淮竹自然不会认为他们是真心。
“柳侍郎身为礼部侍郎,最该清楚朝中礼仪才是。”虞淮竹抬眼,眸中似有寒星闪烁:“你称呼下官为贤侄可不妥当。”
柳侍郎的笑容凝固在脸上,手中的汗巾已被攥得皱皱巴巴。
“一来,在下与柳侍郎并无亲属关系,在朝中,你我算是同僚,该是以官职相称才是。二来,陛下最讨厌朝中大臣结党营私。”
虞淮竹的声音依然温和,却字字如刀:“柳侍郎这般称呼,传出去怕是不妥。”
宫墙转角处,几个路过的官员好奇地朝这边张望。
柳侍郎额角的青筋跳了跳,脸上的笑容几乎维持不住。
虞淮竹的语调温柔,让人有一种如沐春风的感觉,可偏偏说出的话,却像是在柳侍郎的脸上甩了两巴掌一般。
那日柳如萱被送回府中后,可是将柳侍郎给吓得不轻。
这可是被昭仁帝亲自申斥,柳如萱往后可别想再嫁人了,谁敢娶?
而昭仁帝虽然没有训斥他,但此举也依旧让他心中忐忑。
如今,又见柳侍郎也是看得出昭仁帝对虞淮竹很是满意,想了想便又靠了上来,想修复一下关系。
若是能与虞淮竹打好关系,说不准虞淮竹还能再昭仁帝面前替他说点好话。
毕竟,虞淮竹看似只是个翰林院的小小编修,可却是昭仁帝亲自破格收的人,可与旁人不一样。
再者,前些日子,那《洛书密卷》不知多少人想要破译都没成功,可偏偏虞淮竹上手不过两日,就已破译如此之多。
若是等虞淮竹将整本《洛书密卷》都给破译出来,那绝对会为天昭国找到不少矿脉,丰盈国库!
这样的大功,昭仁帝日后能不重用于他?
可是,柳侍郎却没想到,虞淮竹如此不顾旧情。
“贤侄啊……”
柳侍郎压低声音,身子不自觉地前倾:“伯父知道你心里有怨。可你也该体谅伯父的难处啊!我不过是个小小的礼部侍郎,如何能与那些人抗衡?你在狱