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情绪刚一激动,那股恶心感又从喉咙口涌上来,更加难受了。

    宋女士“虚弱”地靠在床榻上,对着家庭医生一顿发火。

    就在这时。

    佣人低眉顺眼地禀报:“夫人,小少爷他又来了。”

    宋女士骂人的声音顿时停住,转过头,就对上踏进门的裴渡那双冷刻的漆眸。

    “……裴渡,你、你来干嘛?”

    宋女士这是明知故问。

    她早在要找上书舒的时候就已经预料到了这个场景。

    虽然宋女士是裴渡的母亲,可她并没有养过裴渡几天,所以理所当然的,她跟这个儿子压根谈不上亲近。

    除了名义以外,两人和陌生人没什么差别。

    宋女士故作镇静,拿出作为母亲的架势,质问道:“怎么,你来是要替谢书音,向我这个母亲兴师问罪的不成?”

    谢,书音?

    裴渡捕捉到某个字眼,男生半垂着眼皮,冷冷地盯着宋女士,启唇:“你对她,都说了什么。”

    裴渡不是傻子。

    宋女士找上书舒无非就是那套勒令人分手的戏码。

    裴渡了解书舒,这种戏码根本入不了她的眼,更不会引起到她任何的在意,她只会转身就走,不予搭理。

    所以,宋女士一定对书舒说了或做了除此之外的话与行为。

    …

    楼下一佣人从厨房出来,手中端着碗热乎乎要给夫人的山药粥。

    正准备上楼,听见一阵无比惊恐的女声响起。

    很耳熟。

    白天夫人被那个女孩子摁进马桶的时候也这么喊过一次。

    这是又发生什么了?!

    许多佣人匆匆跑去,仰头,下一秒,差点被眼前的画面给吓得腿软。

    只见三楼。

    宋女士推至窗台外,只差半步,就能重重跌落到下面的水泥地。

    她的衣领处攥着只骨节分明的手掌。

    “小少爷!”

    “小少爷!您冷静点儿啊!”

    房间内的佣人和家庭医生浑身冷汗直冒。

    然而手掌的主人漠然置之,丝毫不关心宋女士的死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