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呆滞在原地,手脚冰凉。

    差一点。

    只差一点点,被砸的就是她了。

    “怎么了?怎么了?!”

    声音太大,引得所有人闻声赶来。

    “慕音!”

    “妹!”

    站在边上的裴慕音侧头,看到朝自己匆匆奔来的书舒和书令晨。

    书舒表情紧张地巡视女儿全身:“慕音,没事吧?”

    “……没事。”裴慕音还没从惊吓中缓过神儿,小声地说:“我、我躲得很及时。”

    书舒和书令晨这才松口气。

    “我说你们是怎么做的事,竟然留下这么大的安全隐患!”后台处剧场负责人表情严肃地对着工人问责:“这还好是没有造成人员伤亡,不然可怎么得了?!”

    为首的那位工人笃定:“不可能,我们每天工作结束后都会进行检查,不会出现这种情况的!”

    “不可能?那为什么好端端的会有钢架掉下来?”

    工人们仍旧坚持他们的工作并没有失误:“您先别急,等我们检查一下再给您答复。”

    “……”

    裴慕音忽然想起方才喊住自己的那道女声。

    如果不是那道提醒声,她一定会被钢架给砸到,可她却没看到是谁喊的她。

    “妹?”

    裴慕音回过神:“嗯?”

    书令晨问:“想啥呢?是不是被吓到了?”

    裴慕音点点头:“嗯,有点。”

    “没事昂,咱不怕,等下哥买好吃的给你压压惊。”书令晨动作自然地朝裴慕音伸手:“来,把你的包给哥吧,我帮你拿。”

    “谢谢哥。”

    裴慕音把肩膀上的提琴包递给了书令晨,然后习惯性地去摸了下自己的口袋。

    空的。

    女孩子脸色瞬间一变——她的录音笔呢?!

    裴慕音反复摸了好几遍全身的口袋,却都没有摸到录音笔。

    她明明把录音笔放进了口袋里的。

    怎么会没有呢。

    裴慕音开始猜测会不会是自己记错了,录音笔不是在口袋里,而是在提琴包里。

    于是她又向书令