么找也是找不到了。
云珠跟薛漱玉提到过一会,薛漱玉也觉得奇怪,想了想出行并未见过,兴许是黄粱当地哪个好心的民兵吧,索性也就不再找了,送上自己的体己百两赠与黄粱的地方父母,算是表达感恩。
三日的日期转眼便到了,薛漱玉启程离开时,医馆所有的病人都已经能够下地回家了,皇家的马车洗洗了南部的风尘,重新站在了医馆的门前。
来之时,道路两旁宛如人间地狱,寸草难生,将马车围得水泄不通的难民衣不蔽体,瘦骨嶙峋,活像些从坟堆里爬出来的恶鬼。今日,马车也是围得水泄不通的,当日受灾的多半今日大半都在,夹道送行。
薛漱玉和陈伯隐共坐一辆马车,他们的马车和几位太医的马车更是人潮涌动,薛漱玉的车帘子被外面感激涕零的乡亲们塞进来各种土特产,塞啥的都有,这不薛漱玉怀里还丢进来一只小鸡仔,扑腾着掉了她一身的小绒毛。
薛漱玉无奈的笑了笑,拢了这只小崽子在手里,感慨的很,眼睛飘向远处,远远的山坡上,那日拦路讨吃的的小孩竟然就站在那里正向薛漱玉笑着招手,薛漱玉见了,开心极了,攀上窗框也跟他挥手。
“漱玉,和谁在打招呼呢?”陈伯隐见了薛漱玉这般开心,问薛漱玉。
“师父,你看!”薛漱玉回过头回陈伯隐的话,再回头想指给陈伯隐看,可是,远远的山坡上哪里还有小孩的影子,那处,只剩下一个立着无名碑的黄土堆。
薛漱玉的笑容都僵在了脸上。
“是不是你没有活下来也来送我吗?”薛漱玉的手缓缓垂了下来,心里都揪起来了,离别的伤感越发浓郁。
“是什么?”陈伯隐见了奇怪。
“没什么。”
医不了所有人罢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