车队离开了黄粱城,薛漱玉自看见那个小男孩的样子起,路上就再也没有露过笑颜,陈伯隐像是知道了些什么似的,路上也不急着与薛漱玉搭话,任由她心事重重独自思量着。
路上里记不清是第几次休整了,薛漱玉长叹了一口气,终于挪动了地方下车透透气。
薛漱玉吩咐不允许人跟着,一个人去了稍远些的山包上坐下了,只剩下一个不放心的云珠远远的站在后面盯着。
“云珠!我医术好吗?”薛漱玉扯了路边一根野草叼在嘴里,轻轻嚼了两下便吐了出来,忽然放声对后面云珠喊到。
“世子医术若是不好,如何救得黄粱城千万百姓的性命啊!”
薛漱玉听了脸上自嘲一般的笑笑,低下头不再说话了,再次抬起头是看了已经没在远山里的黄粱城。
嗯?
薛漱玉眼尖,看见了远山里的小道上,溜过了一路的尘土飞扬,这是?
云珠虽然站的远些,但也是注意到这边,凑到薛漱玉旁边驻足眺望。
“世子……这好像是……宫中的侍卫队,是皇上吗?!”
薛漱玉听闻,心里悸动,尘土飞扬那处,一列的骏马背驰,在打前阵的头马上并未挂皇旗,可这一骑当千的气势分明又不可小觑。
真的是你吗,皇上……
薛漱玉看着远远的队伍,忽然低下头笑了,手指从脖子上勾了红绳,带出来日夜佩戴的小三角平安符,远远的看了一眼,便抛了手上的小三角再在手上紧紧的攥住了,薛漱玉一只拉了云珠,跳下山坡,直带的云珠一个趔趄。
“世子慢些啊!奴婢胳膊都让人您拽断了!”
远处停下来的车马讶异狂奔而来主仆二人,互诉衷肠的时间还没半柱香呢,怎么就回来了。
掌事的下人忙往两边草丛里去了,好将小解的下人们都一一喊回来。
“劳烦您了,全速前进。”薛漱玉重新坐回自己的马车,撩开帘子,吩咐掌事。
云珠扶着薛漱玉上马车,看了一眼她重新明朗起来的脸,也是微微笑起来,帮薛漱玉放下帘子,才快步回了自己的马车坐好。
队伍经过了短暂的休整马上就继续前进了。马车外面的皇旗也由云珠的指示全