朴素的青瓷瓶砸进来,砸在贺景叙已经换回来的龙袍上弹了一下,正落进贺景叙的手里,李成海见了就是一皱眉,看了看贺景叙的脸色张了张嘴皮子还是咽下了声。
贺景叙收了砸在手里的瓷瓶,李成海领会了意思帮贺景叙撩开车帘子,贺景叙微微笑着,行了个江湖人士的拱手礼,正了正嗓子,郑重的说道。
“贺景叙谢过陈伯隐尊师,还请您跟随入宫,知道您不重名利,但还是想试试请一请您。”贺景叙并未用自己的独称,还屈尊降贵地对一个平民百姓用了尊称,可见陈伯隐救命之恩,贺景叙发自心里的敬重之情。
车外陈伯隐仰天哈哈大笑,豪迈地摆了摆手,语气还是一如既往的桀骜不驯。
“知道还要问?老夫才不稀罕你那皇家房子,俗气的很!老夫欠下薛漱玉三恩,如今算是还了!你是你,她是她,天皇老子欠了我一恩,你说说该如何偿还呐?”
陈伯隐摇头晃脑,头一定,便是停在了贺景叙拱着的手上。贺景叙稍稍楞了一下正儿八经地想了想他能给出的最大赏赐,而后便打消了这个念头,将两只手包的更紧,态度愈发恭敬了。
“前辈想要什么,但说无妨,贺某一定尽全力满足。”
“哈哈哈哈,好个但说无妨!你就不怕我要你皇位吗?!”陈伯隐听了贺景叙的话,嘴咧的更开了,凑进贺景叙的耳朵,低声说道。
“大胆!”李成海显然是听见了,大喝一声陈伯隐叱责她冒犯,贺景叙则是不说话了,眼神阴鸷了一下,正要说话,陈伯隐便是又一挥手。
“紧张个啥玩意儿,老子说了不稀罕,若说非有什么便是,下日相见不知道是什么时候,请你代我照顾好漱玉。”
陈伯隐不耐烦的晃了贺景叙的阴鸷,神色变了,像是在黄粱城救治病人一般严肃起来,贺景叙切切实实地愣住了,抬起来作揖的手都被陈伯隐按下来,对上了陈伯隐的眼睛,贺景叙确定下来,陈伯隐没有开玩笑,最后一次拱手作揖。
“前辈放心,这是晚辈最后一点小心意,前辈莫推辞了。”
李成海从后边递上来一个大号的酒葫芦,葫芦腰上栓了一圈细细的金丝。陈伯隐揭开盖子,只远远的拿在手里还未凑到鼻子下面,便是一股醇厚的酒