纪徊很聪明,一听到宁绯说这个,他立刻皱起眉头,脑子里掠过一个念头,“你的意思是……”
“温樾也是半路拿着酒过来的,很显然那人没想到这酒会被我喝,那说明此人下手的对象,其实从一开始就不是我。”
宁绯只不过是……半路替别人背黑锅了。
纪徊好笑地看着她说,“所以呢?你要去找那个人吗,凭你自己的力量找得到吗?宁绯,你别搞得自己好像丢了贞洁一样。”还不如求求他让他帮忙查。她求一下他肯定帮。
宁绯的动作一顿,拉门的手停在半空中。
确实,装什么大惊小怪啊。纪徊睡她,很奇怪吗?
宁绯自嘲一笑。
“我还有贞洁可言吗?”
纪徊从床上下来,吊灯的光打在他结实紧绷的腹肌上,他弓着腰要去点烟,微侧着脸,拉出一截干脆利落的下颌线。
防风打火机刚被他弹开,他想起什么似的,睫毛颤了颤,随后关掉了,将没有点燃的烟直接掐断在了烟灰缸里,而后男人哑着嗓子说,“开价。”
宁绯站在原地没动,眼睛微微睁大。
“说话啊。”纪徊要笑不笑地看着宁绯,双眸锐利如出鞘的匕首,“昨天晚上伺候我还让我蛮爽的,宁绯,你给你自己的身体报个价吧。你不就是想要钱吗?你现在如果问我要十万块,指不定,我乐意给。”
可是宁绯攥了攥手指,许久说出一句压抑的话,“我早就过了腰那十万块的时候了。”
纪徊穿浴袍的动作僵住。
当年没有给出去的十万块,他想着法子……希望宁绯再问自己要一次。
只要她再肯开口要一次,他肯定给,而且不止十万。
然而宁绯的回答,让他全身都过了电似的发麻。
“我给你最后一次机会。”纪徊的声音竟然隐隐颤抖,“别不知好歹,你不是捞女吗?抓住机会跟我上这次床,不想要钱吗?”
宁绯回眸,微红的眼睛直勾勾看着纪徊那张脸。
过去她爱得死去活来的脸。
她斩钉截铁地说,“不要。”
清冷的男人愣在那里,而后,呼吸开始紊乱。
“谁的钱我都