两人走到一处无人的花圃拐角,晁云津终于撒手,开口就是顾全大局的前提:

    “我不想当着别人的面给你难堪,所以这事儿咱俩单聊。”

    褚嫣眼眸半眯,“那你说来听听,我怎么你了?”

    “不是我!”晁云津眉头皱得能夹死苍蝇,“褚嫣,我警告你,你平时混不吝,逗弄逗弄旁人也就算了,甚至你纠缠我,我也没意见……”

    “但是你别去祸害小白!”

    褚嫣一时错愕,没答话,晁云津更以为她是心虚。

    “小白跟我们不一样,你不知道他有多可怜,从小落下残疾,亲生母亲走得又早,你要是还有点人性,就别折腾他……”

    “晁云津,你什么时候才能改掉自大的毛病?”

    褚嫣逆着光站在偌大的花圃旁,神情冷峻,眼眸里没有半点温度。

    “我什么时候折腾他了?我喜欢他还来不及,怎么,这天底下,他只能有你晁云津一个好朋友?”

    晁云津仿佛终于从她口中逼出了最让他惊惧的答案,意料之内的愤怒终于有的放矢,咬牙切齿警告道:

    “你跟小白不是同路人,你照顾不了他,你扛不起那么重的责任!”

    褚嫣气笑了,“你干脆说我不配做容城太子妃算了。”

    晁云津瞪大眼睛,情绪暴涨,“你果然在打这个主意!谁教唆你的!你爸妈吗?”

    褚嫣火了,明丽的双眸瞬间迸发严厉的暗芒,上前一把揪住他的衣领,将他高于自己的那张可恶的脸拉到面前。

    女孩盛怒下依旧绝艳的脸被无限放大,两人几乎要鼻尖相贴。

    从前哪怕她缠得最紧的时候,晁云津也没有这样近距离和她说过话。

    此时的褚嫣终于像是再次觉醒恶女血脉,蛮横、偏执,甚至于邪狞,一字一句对他下通牒:

    “好话我只说一次,你听着,我喜欢谁,跟我家里人没半毛钱关系…”

    “你觉得我配也好,不配也罢,我告诉你——

    “谢郁白,这辈子,只能是我褚嫣的男人。”

    主厅里。

    严秀丽本来站在轮椅一侧,突然被身后过于霸道的肩膀给挤开,高跟鞋差点没踩住,稍稍扭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