严老爷子差点呛一口水。

    “咳……嫣嫣,之前不是说要出国么?怎么又要留在国内了?”

    其实老爷子问的委婉。

    问题根本不在于国内还是国外,而在于……褚嫣怎么可能考得上容大?

    那可是双一流重本院校,国内综合排名前十的学府,说考就能考上的?

    老爷子不由狐疑,“怎么?是晁家那小子要考容大?”

    褚嫣撇嘴,怎么是个人都喜欢将她和晁云津绑定?

    看来她真是从前造孽太深。

    “外公,跟晁云津没关系,他爱去哪儿去哪儿,反正我得去容城。”

    “哦?容城有谁在?”

    “……”褚嫣顿了顿,面不改色答,“有我的未来。”

    老爷子笑得喘不上气,严光明给父亲顺了顺后背,嗔了褚嫣一眼,“别把你外公笑背过去。”

    褚嫣:“……”

    餐厅外面突然有动静,半分钟后进来一个身着黑色冲锋衣头戴冷帽的年轻人。

    褚嫣从餐盘里抬头,看着眼前的时髦男大,乖乖糯糯叫了一声,“表哥。”

    “哟,大小姐回来了?怎么今天这么乖,还知道喊人。”

    少年吊儿郎当摘下头戴式耳机,挂在脖颈上,一屁股坐到她身边,顺手捞了个干净餐盘就准备动筷子。

    严光明一筷头打在他额角上。

    “去洗手!”

    严光明这些年离了婚也没再找,到严燃终于念大学了,他以为自己不用既当爹又当妈了,没想到某些习惯已经吸烟刻肺,改不过来。

    比如他到现在还是要纠正儿子上餐桌前不主动洗手的毛病。

    严燃今年大二,偶尔空着手回趟家,他也会追问儿子为什么不把宿舍床单被罩拆回来让阿姨洗。

    严燃去洗了手回到餐桌,看到褚嫣在偷笑,忍不住拿带水珠的手背去贴她白嫩的脸蛋。

    “诶呀!这么冰!拿远点!”

    褚嫣咬牙瞪他。

    严燃一副苦巴巴的模样开始装可怜。

    “妹啊,你是不知道哥在学校过得有多凄惨,瞧瞧哥这双手,骑自行车冻得通红,一会儿还得骑五公里回去,你还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