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嗯,这方面看,我们家基因的确不错。”
褚嫣听出他的意有所指,也不害臊,大大方方承认,“你说的对,这么好的基因,我可得牢牢抓住。”
谢郁白一怔,微微错开视线,捞起茶杯抿了一口。
褚嫣窃笑,不再逗他,等他放下杯盏,主动给他添茶,然后转移话题。
“小白,明天我们带外公外婆去哪里玩?”
“不用了,”谢郁白神情恢复自然,摇头,“他们明天去看我生母。她葬在西山陵园。”
褚嫣愣住,后知后觉地啊一声,“所以,他们是来江城扫墓的?”
“嗯,我母亲的忌日是八月份,今年部队里有任务,那时候不一定能来,所以外公把日子提前了。”
褚嫣想起来,谢郁白的母亲郑语兰的确葬在江城,这是她和谢钧定情的地方,谢钧为了她将事业重心挪到江城,却没想到她刚诞下两人爱情的结晶就撒手人寰。
褚嫣不由地怅惘。
所以,小白从小到大每一次来江城,究竟是抱着做客还是回家的心态呢?
江城对于他的意义,也许比容城更复杂,更难解。
谢家的天颂集团撑起了整个容城的gdp,可以说是以一己之力养活地方财政。
但比起容城太子爷的头衔,褚嫣却觉得,谢钧至今没有给户口本做迁址,导致儿子连高考都得回江城考,而小白也并没有拒绝这种既要转校换环境又要远离家人一年的安排,是否意味着……
他并不排斥做一个江城人。各种意义上的。
褚嫣将手肘搁在茶台,撑着脸看少年,突然忍不住问,“小白,你小时候常回江城吗?我怎么从来没见过你?”
谢郁白盯着她扑闪如蝶翼的眼睫,轻笑,“也许见过,只是你太小了,忘记了。”
褚嫣来了兴致,“那你记得吗?”
谢郁白伸手过去,长指裹住她纤柔的小手摩挲两下,眼睛像一汪深潭,无比认真地,不像是在开玩笑,“我说记得,你信吗?”
“真的假的?什么时候?你描述一下,我回忆回忆。”
谢郁白弯唇,眼尾染上愉悦的狡黠,“这都信。”
褚嫣愣了一秒