去祠堂的路上,一旁的顺子像个话痨,就好像憋坏了的鸟。
十年没说过话一样,不停地问我关于村子外面世界的一些事。
而后又试探性地问起了我的一些信息。
“你是做什么的?
是怎么来到这里的?”
于是我又把昨天回答杏儿的那套货车司机迷路的说辞给他讲了一遍。
所幸这个张顺不用我解释什么是货车,他的确还是有点见识的。
相较这里的其他人沟通起来不是那么难。
他说这村子里的人包括他爹村长在内都没见过什么世面。
但是他不一样。
他说自己年轻时曾有幸走出过村子,但后来无奈。
又回到了这个与世隔绝小村庄。
聊着聊着,表面上,彼此间的气氛愈加轻松。
于是我也开始套话。
我说我上山找水迷路前,曾路过一个叫黄山村的村庄。
但当我问起他是否去过山下的黄泉村。
以及山下的黄泉村与这个祭村之间是否存在着某种关联时。
张顺没有说话。
他咬着牙攥着拳头,表情难掩恨意。
他说。
“总有一天,我一定会让高高在上的某些人和家族付出代价!”
据老猫当时所说,这祭村里的人大多数都是被流放的有罪之人。
经过接触,看来顺子和杏儿以及那个死去的虎子。
他们这一代年轻人看来是很小就在这祭村里长大的。
如果真的是这样,那么应该是在几十年前甚至更久以前,被黄泉村三大家族定罪流放的应该是他们的父母或是祖辈一代。
祖辈获罪,后代连坐。
孩子一出生就被打入了罪人的标签。
被如此不公的刑罚荼毒着,他们又怎能不恨。
不过这种流放连坐的刑罚方式
倒很像是历史上远古时期的那种奴隶制度。
结合老猫给我的信息来看。
当初祭村的建立如果是黄泉村的人遵从那个所谓猫神的旨意。
那么这种近似奴隶刑罚的连坐制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