曲山长叹口气,低声嘟囔:“真是的,就不能修一座比九霄更有气势的宫殿吗?”

    银鱼低下头看向他:“按照黎主的性格,比起攀比宫殿豪华,她更想削了九霄大殿。”

    曲山:“……”

    行吧,是黎扶的性格。

    他掏出一个册子,粗声粗气:“登记!”

    宫殿的事情解决,黎扶安排的第二件事——

    登记怨鬼信息,编制成册。

    虽说都已经是怨鬼,但既然加入人皇剑幡,黎扶总要知道他们是谁,又有什么样的过往……

    这事儿好办。

    用怨气记录在册子上就行,都不必写字。

    “姓名。”屠仙问。

    排在前面的怨鬼闻言,摇摇头,一脸茫然:“我没有名字,我是怨气当中自然诞生的怨鬼,没有来历。”

    屠仙:“……”

    曲山问自己面前排队的怨鬼:“你呢?”

    “我不是自然诞生的怨鬼。”那怨鬼露出笑容,挠挠头,“但时间太久,我已经忘了生前的事情,忘记我是谁了。”

    曲山:“……”

    ——这事儿看来也不是很好办。

    想了半天,曲山眼珠子一转,当即有了主意:“你们可以自己取一个名字,就比如我是曲山,她名屠仙,它叫银鱼……”

    不久后。

    黎扶拿着册子上,看着上面的名字——

    小山、中山、大山、直山、弯山……

    小鱼、中鱼、小鱼、黑鱼、红鱼、紫鱼……

    杀仙、宰仙、斩仙、戮仙、诛仙、除仙……干仙?

    黎扶陷入沉默。

    半晌,黎扶缓缓开口:

    “我知道一万年前,为什么怨鬼殿输得那么惨烈,被九霄完全碾压了……”

    似乎变成怨鬼以后,脑子都不太够用的样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