哑语了。
甚至有几个三皇子一派的官员,眼神中更是掠过了几分幽怨之色。
围观的几个皇子藩王,同样被杨宁的这句话震惊得脸色惨白。
就连前一秒还激动不已的大乾皇帝,眼中都掠过了一丝杀机:
“胡言乱语,朕是不是好脸色给你多了,你竟敢在朝堂之上,说出如此大逆不道之言!”
见大乾皇帝发怒。
整个养心殿内再无一人敢言语。
每个官员都下意识的向后挪动了几步。
生怕一会因为挨得太近,而被六皇子杨宁牵连。
“父皇明鉴,儿臣说的皆是实话。”杨宁双手一拱,从御赐的木椅上缓缓站起:“江东水灾,并非是只发生在今朝的,而是每年都会发生。
江东地势平坦,乃江河汇聚之末。
一旦秋末到来,必将会引发山洪水灾。
只要江东还在大乾一日,大大小小的水患就永远不会停歇。
若是每年发生水灾,父皇想到的都是去拨款赈灾。
那儿臣觉得,江东对于大乾而言,只不过是一个入不敷出的口袋罢了!”
“六殿下此言老臣不能认同!”话音刚落,一名三皇子一派的文官便站了出来,语气极为不善的说道:“江东虽是平原居多,易造成水灾横行。
但是工部每年都会和当地的官府互通,修缮水利枢纽。
大型的水灾大乾一朝已经有五年没犯了,如此情况之于先前,已是有了极为突出的改变。
此外,江东乃是大乾的稻米之乡,每年为京城所纳得税更是数一数二的。
六殿下何故觉得,江东只是一个入不敷出的口袋?”
众臣见这位三皇子一派的老臣出言。
也都按奈不住心中的躁动。
毕竟,今天到场的官员。
大大小小都与江东水患有关系。
有的是曾在江东任职的知府,有的是从江东连夜赶来的巡抚。
还有造衣局、稻米局、乃至六部的一众官员。
江东的真实情况,他们比任何人都了解。
这么多年来,所有官员都不曾僭越那条利益的红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