贼容涟射杀于箭下,容桓成为新主。
这一切发生得太快。
容桓将谢濯清扶起,没忽略谢濯清满面的憔悴与眼底的红血丝。
他沉沉一笑:
“多亏了谢卿,今日才这般顺利。”
容涟与南越国勾结,他与谢濯清早已有所察觉,是谢濯清出城解决了那些从南越来的奸细,今日的计划才能这般顺利。
谢濯清勉强地笑了一下,有苦难言。
容桓一步步慢慢走上台阶,蹲下身子将皇帝的双眼阖上,随后起身吩咐:
“容涟毒杀亲父,罪不容诛,父皇驾崩,停灵二十七日入皇陵,继位大典三日后举行。”
下方各大臣哪还有有什么异言,纷纷叩首应是。
解决了容涟,剩下的就是善后问题了。
皇帝的尸体被转移至东暖阁,众大臣也终于得离开皇宫。
容桓按着疲惫的额头,偏头看了一眼身旁焦虑谢濯清,哂笑着:
“谢卿怎么了?”
谢濯清的面色算不得多好看,满身沉郁,气息低压,嗓音有些艰涩。
“我夫人不要我了。”
谢槿宁跑了,他那对好爹娘亲手送跑的,还不与他说她到底去了哪里。
容桓带了些看热闹的神色。
这算得上是在国丧这样沉重的日子里,难得可看的热闹了。
容桓面上的笑还未存半刻,就看见太子府护卫匆匆赶来,抱拳一下跪在容桓面前。
“殿下,太子妃不见了。”
“太子妃说要去趟茅房,过了假山后就忽然消失不见,属下在那片等了许久,又找了许久,也未曾找到太子妃。”
“属下办事不力,还请殿下降罪!”
护卫伏在地上,脑袋重重磕了下去,满心忐忑。
容面色忽地冷了下来,唇角的笑意也渐渐染上了锋芒,危险又疯狂。
殿内一时沉寂极了。
只有几缕清风绕过时发出的轻微声响。
“太子妃不见了?”
他似是平静地反问了一句,下方护卫战战兢兢不敢回话。
容桓心头忽然浮起几分悲寂闷痛感。